鹤砚清极快的捕捉到了这一句话。
他起身匆匆忙忙赶去了凤鸾宫,被宫女拦在殿门外:“皇上,请您止步。”
“现在里边到底什么个状况!”他半分冷静都冷静不了,一直在殿门前左右来回踱步。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太医说……太医说因为没有足月,很是凶险。皇上别着急,这才开始,还得再看看。”
“鹤砚清,你进来,我要见你!”姜玉瑶嘶吼的声音从寝殿里传了出来。
姜皇后直呼其名,鹤砚清此刻就知道,一定是去东宫出了事。
他推开宫女跟太监从外边冲了进去,三步做了两步走:“瑶瑶,朕来了。”
姜玉瑶喘着气躺在产床之上,见手里的东西朝着鹤砚清砸了过去:
“你说,你为何偷偷模仿我母亲的字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你说啊!”
拂绿与苏叶不经意的看了天晟帝那双幽沉冷凛的黑眸一眼,双腿一软的就跪了下去。
鹤砚清敛了神色,走到她面前身子蹲了下来:
“瑶瑶,你先安心生产,朕会给你一个解释。
你师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相信朕,你母亲依旧安好。”
姜玉瑶却敏锐的感觉到宫中的异样,甚至连宫女太监都换了很多人。
她是皇后,找来内务府总管一问,也是支支吾吾的。
她总觉得之前宫中假山血案那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鹤翎也不见了,她便越觉得奇怪。
今日去了东宫书房,无意间发现鹤砚清一直在悄悄模仿自己母亲的字迹。
那些信笺上都是师父与母亲前几年的一些对话,这件事与师父还有关系?
瞧着是刻意送过来,给人看笔迹的。
“我不相信你还能给出什么解释,好端端的,你模仿我母亲的字迹,肯定是有原因的。
鹤砚清,我太了解你,只有在这生死关头你才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去布局。
我若换了时间问你,你又可以从长计议是不是?”姜玉瑶痛得在床上倒吸一口凉气。
产婆在后头急得焦头烂额:“血变多了呀,皇后娘娘,这种时候您别闹啊!”
姜玉瑶却不愿等,死死瞪着鹤砚清:“我母亲是不是没了?
你为了安抚我,说她去了江南一切大好,让我从字迹感受我母亲不愿回来的意愿,对吗?”
“鹤砚清,我就要一句实话,你说啊!”姜玉瑶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两眼猩红起来。
鹤砚清蹲在床前,任由她抓住那龙袍衣襟,语声平和:
“你母亲离宫前是受了刺激,朕怕你担心,所以伪造她的自己让你安心。
你这一胎继位凶险,朕日夜忧虑,只能做如此打算。”
姜玉瑶却摇头:“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
鹤砚清,我认识你多久了,这点算计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师父也是悄悄走掉的,就算我母亲受了刺激,那我师父呢,我师父为何要躲着我离开?”
“啊……我不生了!”姜玉瑶吃痛的叫喊了出来。
苏叶在后头看着太医:“不好了呀,孩子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血却越流越多了。”
她焦急的看向鹤砚清:“皇上,您有什么就告诉娘娘不行吗?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太危险了!”
鹤砚清此刻被架在火上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