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学他,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上,“心跳得好快啊,沈时砚。”
“在想什么?”
沈时砚面对她时总是很诚实,“我想……接吻,可以吗?”
盛皿向他靠拢,直至零距离。
她的吻不紧不慢,沈时砚则是完全和她相对。
他迷茫着,追寻着。
“想窒息死吗?”盛皿抵着他的额头退开一些。
沈时砚呼吸全都乱了,只模糊地发出几个单音节来,也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他好像根本就没听清盛皿在说什么一样。
“重复一遍我的话,沈时砚。”
沈时砚只想继续,他都没听出盛皿语气里的严肃,像是思考了一下他才道:“想……吗?”
然后他又自顾自回答那个问题:“想。”
“谁让你答了?”盛皿惩罚似的两指夹住他的耳垂,捻了捻。
“不……”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没怎么反抗,只是耳朵一下就红了。
盛皿放过他,转而牵着他坐起来,沈时砚趴在她肩头,缺氧让他有些迷糊,“医生,我有点……”
“哪儿?”
沈时砚没直接说,他转而道:“可以抱着我吗?”
盛皿点头,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沈时砚不是个情绪外泄的人,他总是默默的,什么都藏在心底,现在好像是不同了,“我觉得他对不起我,所以我报复他,看着他拥有的一切一点点消失,可我并不开心,医生觉得我做得对吗?”
指节触碰到脚踝,往上,从光滑的皮肤到不平的伤疤,盛皿仅仅只是用指腹去感受,没撩起裤腿去看,她的眼神,语气,都很平静,没有玩笑的意思,倒更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我觉得吗?还欠着一条腿呢。”
盛皿能做,做得悄无声息,留下阴影那种。
沈时砚握住她的手,“不要!不要这样……”
他其实不觉得自己了解盛皿,但这一刻,他感觉要是说一句“想这么做”,她一定会去做的。
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
沈时砚说笑般开口:“其实我觉得你是为我而来的,只是我感觉你不是很乐意……”
“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盛皿挣脱他的手,掐上他的脖颈。
沈时砚双手交握在一起,他还笑,“那你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才好……”
盛皿松了力道,手还没完全放下就又被沈时砚握在手里,好像他就在等着一样。
三分力就让他脖颈有掐痕了,他还在对盛皿笑呢。
“在笑什么?”盛皿有时还真摸不清他的脑回路。
“医生见过……有谁掐脖子还搂腰的吗?”沈时砚的笑容可谓是灿烂。
视线下转,盛皿搂着他的那只手紧了紧,刚才的举动是一时兴起的,倒是忘了这茬……
她面不改色地道:“刚才见过……了。”
为什么说得这么……故意的,一定是。
沈时砚和她的视线错开来,玩不过,说不过,哪哪都落下风。
“晚上想吃什么?”盛皿问。
“没有想吃的。”沈时砚突然提出一个疑问:“医生,你好像很少吃早餐,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还有晚饭,之前……”
“不要转移话题,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