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并不艳丽,他像是阳光下平静的湖面,温和的,没有攻击性。年龄增长褪去青涩,让他变得成熟,吸引着人去采撷。
……
手落下,触及沈时砚的手背,她将车窗关上了。
“不在又怎样?计划已经变了,不是吗?”
他总这样暗戳戳地试探,盛皿会给他最直白的答复,让他这一刻安下心。
车内光线昏暗,只在经过一些明亮地方的时候有光投在窗玻璃上然后透进车里,但又很快恢复原样。
沈时砚等捂热了才抬起手,他捧着盛皿的脸,慢慢,慢慢靠近……
吻落在了鼻梁上,像羽毛一样轻。
沈时砚埋在她肩颈里,呼吸浅浅。
手掌包住后颈而后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盛皿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不为所动,出手阔绰,应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沈时砚将叶迦蓝说过的一些话复述出来。
第二次去的时候盛皿就感觉这个夜色酒吧的老板在等她,叶迦蓝很会撩人,只是太有目的性,那更像是一种试探。而且这个人很矛盾,她好像想成功,又怕成功似的,不过最后的结局她应该是满意的。盛皿住在那的一晚听到说有人说这家夜色酒吧保密性很好,尤其是二楼,每一个单间都有专门的门禁。那天走的时候她看了下门牌号,和门禁卡对应上了,她也确认了。
“试探完我还只是……应该?”盛皿呵笑了声,“还有呢?”
“说我为什么要找你……这种看起来就不缺伴的……”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你怎么回的?”
沈时砚动了动脑袋,“没回。”
“你好样的。”盛皿语调平平地说。
“我那个时候脑袋里太乱了,不知道说什么……”沈时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跟你说了什么?对你一个人说的。”盛皿着重强调了第二句。
“希望我幸福安康。”
“这就对了。”
沈时砚不懂,“什么?”
“没离开的那回,你多久才能反应过来?”
沈时砚脑袋更晕乎了,他哼哼两声,说:“不舒服,想睡觉。”
车内陷入沉静。
回到沈宅,盛皿给沈时砚换了睡衣给塞被窝里,才一会的时间就睡得这么熟,也是他累了。
离开床,她拉开一些窗帘盘腿坐在地上,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盛皿的眼睛就像这外头的夜色一样深邃,没有光,黑漆漆的。
她曾经很多个日夜都这样抬头看,以为外面的世界只有这个露出的缝隙这么大。
后来她开始听到声音,闻见气味,尝到血,触碰到有温度的东西。
离了那,她是谁?
那个言而无信的老滑头,做了交易竟然食言,不说她也知道了。
切,还不如不知道……
床上的人呓语一般喊她的名字。
盛皿起身拉上窗帘,回到床上。
……
大暴雨连下了那几天,现在也连着几天放晴。
吃过早餐的沈时砚在小院的凉亭里织毛衣,织累了他就到处走走停停看看。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快要吃饭的时候盛皿出现在他跟前,她把一个小托盘放在石桌上,“蓝莓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