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贴在沈时砚耳边道:“新年快乐,沈时砚。”
“……”沈时砚脑袋都炸成烟花了。
“不会的,难道你不开心吗?”盛皿很疑惑,他的反应和他表现出的,完全不同呢……
挣脱不开,他现在不想和这个坏家伙说话,他的视线探出窗外。
外面很黑,发光的一小团从最底下蹿到上面,星火从中间向四周散开,一簇又一簇,未曾间断,烟花倒影在他的瞳孔里。
这个人恶劣的,也对他很好,很好……
盛皿没说过……她送给他的每一个小惊喜他都没能察觉到。
并非他不敏锐,只是盛皿藏得深,而已。
烟花持续了许久许久。
……盛皿又再次抱起他来。
真皮沙发上早早放着一张米白色的毛毯,厚实又软和,沈时砚躺在上面的时候没觉得冷。
书房的灯是暖黄色的,给本就温和的他更添一层柔光,他眼睫上还沾着湿润,泪眼朦胧地看着靠近的这个人。
祈求能唤醒这人的一点理智,他不知道,这样,更是不会了……
盛皿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先看到了小狗的眼泪。
……
抱他的时候却被推了推。
沈时砚指向蛋糕的位置,他要吃完,不要浪费。
盛皿给拿了过来。
他小口小口吃着,还剩一些奶油和蛋糕实在吃不下了,他眨着泪眼看向盛皿。
盛皿只“嗯”了声,她会帮忙吃完的。
第二次抱他的时候也被拒绝了。
“干嘛?”盛皿的指腹划过他眼下。
皮肤这么薄,都哭红了。
“我答应过的,我没有拒绝,我只是……”沈时砚说不下去了,他忽然就胆大起来……偏过了头,耳尖红得滴血。
一声轻笑。
“凉,表……”
盛皿单手把表解了,“你帮我拿一下吧。”
换到了沈时砚手里,他不由地在上面摩挲起来。
……
……盛皿吻在他手心里,一下又一下。
像敲门一样,礼貌询问……能否开下门。
沈时砚刚放下手就被吻住了,他觉得,这个人其实很强势。但这份强势只体现在它该在的位置,他其实……
……
……温和……也是。
这一刻,沈时砚有一个清晰无比感触:自己好像是什么易碎的琉璃瓷器一样,在被盛皿细心呵护着。
她从前再怎么闹他也很少到……的,他一直以为是他没有足够吸引她的地方,所以她才那样冷冷淡淡的……
突然掉这么多眼泪,盛皿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刚有……念头,沈时砚又是摇头又是叫她的,“不要,不要走……”
“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盛皿吻了吻他的眼角,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来那个眼罩。
……
沈时砚拿过来迅速戴上,他红着脸骂道:“混蛋!无赖!”
盛皿没否认,她还说:“谢谢你对我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