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是不在意的,甚至是希望那场车祸能将他带走……
“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看过了?”
“于我而言,这只是一个伤疤,一个,你曾经受过伤的地方。”她隔着一层布料吻他的小腿。
“你为什么这样……”
“不要这样……”
从来没有人对他好成这样,沈时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皿将他揽过来,他很自然地坐在她腿上。
他也很喜欢这样被她抱在怀里,彼此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
“我不要求你什么都和我说,但至少……你得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这是我要给你的,又不是你强迫来的。”盛皿摸摸他柔顺的头发,一遍一遍地说着,耐心十足。
沈时砚小声啜泣起来,“可我能给你什么呢?”
盛皿吻了下他的手背,又开始不正经,“你给我了,我很满意,是我赚了。”
沈时砚无言以对,他凑近,报复性地把眼泪蹭到盛皿脖颈上。
……
每天外头都下着雾一样的细雨,其中还夹杂着雪子,一颗颗砸在屋檐上,那细碎的声音还挺悦耳的。
下雪就这两天了,施云说是。
大厅里几个人围在一块儿绣荷包。
沈时砚挨得很近,因为他想学,施云和她的阿婆们也答应了。
盛皿从楼上下来,她把几个分装好的药包递给施云,“一天一次,睡前,药可以反复煎熬,颜色变淡就可以换了。”
施云起身,双手接过,“多谢。”
她应了声,转而望向那个入了迷一般的人,“不睡觉?”
沈时砚分神看了她一眼,“你先睡吧,我再等一会……”
盛皿没说什么了,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她回到客卧,在床垫上又加了一层褥子。
没什么可做的,也没有想做的,她就坐在床边等,等着看到底一会儿是多久……
不知道时间,她没看,也没动。
沈时砚终是回来了,关上门,他径直走向盛皿,脱了外套和鞋,他跨坐到她腿上。
一呼一吸都是甜的……
“喝了什么?”盛皿问。
“嗯……果酒,你要喝吗?”沈时砚将唇贴上她的……分外主动。
“醉了。”
“没有。”
在吻的间隙里,他又道:“这样的,我觉得……我可以……”
“什么?”盛皿明知故问。
“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真的……”
沈时砚身上还是毛衣,但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是很宽松的V领。
盛皿没见他穿过这件。
喝醉了酒好像就有了莫大的勇气(借口)一般……
盛皿……必要时给他一些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