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尾巴给我看看。”

星卡顿了顿。

……

他坐起来，眸子颤了颤。

她为什么，那个举动，真的是非常亲昵，也是道歉和示弱的意思……

盛皿就着那个姿势抱住他，脸靠在他的心口，叹了一声，“你为什么这样……”她的语气里含着笑意，接着说:“有一句话你没撒谎，你真的是，非常坏。明明是你来招惹我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拿我当什么？”

她比他真是高大许多，但现在这样，他都能看见她的背脊了。

星卡眼眸睁圆，“嗯？！”他急忙争辩道:“我没有说不要，没有!也不是拿你当……”

盛皿像抓住了什么似的，她“呵”的一声，“所以，我什么都不是，是吗？”

“不，是……”星卡摇头又点头，他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啊，你明明知道的，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觉得我奇怪？你什么都不懂，就和我说喜欢，之后还……到头来，还是一句喜欢就想打发我……”

“这些事之后，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该是什么关系？”盛皿问他。

星卡被她说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这些话里也有点奇怪，他左右偏头，说:“不知道。”

“那个关系叫做恋人，也可以说，男女朋友。”

星卡应了声，“恋人，这个好听一点。”

盛皿暗地里勾了勾唇，“嗯，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恋人关系，记得和你见到的人，也要这么说。”

星卡的脑袋一点一点，“我记得的。”

盛皿从他身上离开，星卡捏住她的两根手指，他没有说话，眼睛在问:“你要去哪？”

“我不会走的，你眼睛都哭肿了……”盛皿在他眼尾处落吻。

星卡相信她，他放开手。

用一个脸盆接了一半的水，把一条干净的毛巾放进去，盛皿把东西放在床边，她又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水。

那水递给星卡，他接过来就喝了个干净。

盛皿坐在床边，她把浸湿的毛巾拧出大部分的水，接着折起来，“过来我这里。”她拍了拍腿。

星卡……枕着她的腿平躺下。

盛皿将毛巾盖在他的眼皮上。

过了一会，星卡道:“啾啾……”

“什么？”盛皿将毛巾翻面，又给他盖上。

……

“啾啾的声音。”

盛皿只“哦”了声。

星卡咬了咬下唇，他不吭声了。

重新沾水，又拧个半干，反复三次之后，盛皿将毛巾扔进脸盆里。

……

“可以。”盛皿说，她的眸色变得很深。

星卡没有发现，他跟吃到了糖一样，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