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蹙了蹙眉,她说没事。
一抬眼,才几秒的功夫,星卡就不见了人影,盛皿侧身越过那个女孩,她四处搜寻起来……
不远处的柏颂拧着那只“咸猪手”背过肩膀,给了那人一个重重的过肩摔。
星卡察觉到不对早早地侧身避开了,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爪子缓缓收起来,他微眯着眼,瞳孔竖起处于戒备状态。
人群聚成一个圈,柏颂拍了拍手,他走到星卡身边,说:“走了。”
地上那人哎呦哎呦地爬起来,他手指指着叫柏颂叫喊道:“你们不准走,伤了我,不赔钱,别想走!”
盛皿从人群里走到星卡身边。
二对一,这会儿又加了这么一个……
那个地痞咽了咽唾沫,他噤了声。
盛皿笑得温和,但笑意不达眼底,她轻声说:“换个地方聊……”
长得这么靓的人,还是三个同时出现,夜市上好久没有过了。
很多双眼睛落在三人身上,而后又一个个移开,人群散去……几人走出夜市,来到一个寂静无人的公园。
那个地痞以为这次失手了,没成想后来的这个人这么好说话,他准备好好地捞一笔,那人一看就不缺钱。想着,他笑得露出一口崎岖的大黄牙……
柏颂拉着星卡到车里等去了,夜里凉。
待人走远,盛皿直接问他:“要多少?”
地痞举起一只手张开,他道:“五……不……”另一只手他也举了起来。
“哦?十万吗?”
地痞搓了搓手,他大言不惭道:“要是老板愿意给我更多,我当然是没意见的……”
盛皿颔首,她又问:“身上有刀吗?”
地痞疑惑,但他还是说:“有,没开锋的刀……”
话还未说完,他吱哇乱叫起来。捏着自己的脖颈,他一脸惊恐,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盛皿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近。
他的身体愈加沉重,直至撑不住那股无形的重力倒趴下去,脸先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他前面的几颗牙齿松动着,有几颗掉在了他嘴里,两颗门牙飞溅到草坪里去了。
盛皿一下一下扬起食指,食指每抬起一次,那个地痞的指甲盖就会少一个,血淋淋地落在花坛边。这里完全就是视野盲区,就算不是,盛皿也能肆无忌惮地做这样一件事……
地痞的十个手指都光秃秃的,他已经疼晕过去好一会了,盛皿往他身旁丢了几沓红钞票,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不过,那是烧给死人的钱。
衣服上好像都染上了血腥气,盛皿将外套脱了扔进几步之外的垃圾桶里,她丝毫没有做了“坏事”该有的情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去回加“办事”十分钟都不到,那两个还没好,盛皿在车里等人。
星卡磨磨蹭蹭地,不舍一般地从柏颂车里出来。
他挥了挥手,柏颂按下副驾的车窗,他也挥挥手,“下次再一起玩啊!”
星卡扬声说“好”。
柏颂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站一会就感觉冷了,星卡用手背贴了贴脸,他坐进车里。
等他一切就绪,盛皿才发动车子,她打开了暖气。
行驶了一小段路程,车内一直很安静。
星卡摩挲着指节,良久,他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