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起了一些好奇，她问:“你感觉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不会喜欢我的人，你给我的感觉也和他们说的一样，不近人情。”星卡一脸真诚，他觉得自己说的很客观。

盛皿问他:“你靠感觉觉得我不会喜欢你，感觉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星卡认真且客观地分析道:“你是一个很理性，很果断的人，会规划好一切，肯定不会希望别人来打扰，破坏你的计划，也一定不喜欢麻烦，我恰巧全部都踩在你的雷点上……”

“那现在呢？”盛皿又问。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

“零点一的偏差，你是意料之外的意外，也是我来这里……唯一的意外之喜。”

“不必妄自菲薄，我觉得你很好，非常好，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我不是完美主义，自然也不需要完美恋人。缺陷我可以一点点地填补，要是不行，就在我面前展示吧……”

星卡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总是这样，说他很好，说没关系……

她的喜欢是包容，甚至是娇纵。

她好到让他时常自我怀疑，他到底哪里好，让她这么欲罢不能？

可她总说，是他这个人，他本身就很好。

他不觉得自己好，一点都不。

“你会把我惯坏的……”

盛皿摇头道:“但我觉得现在这个程度还不够，我要最真实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我面前，你不用顾虑，收敛，隐藏……”

顿了顿，她勾起唇，接着道:“而且，坏蛋和坏蛋在一起，不是绝配吗？”

星卡笑出声来，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要喝眼泪拌奶昔吗？”盛皿问道，说着，她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帮他抹泪。

星卡浅浅地弯起眼睛，“坏蛋，你真好，好得没边，好得要命……”

“嘴上说说的话就算了，毕竟我知道……我好得要命。”

星卡不回话，他低头喝着奶昔。

盛皿轻叹一声，重新靠回他肩上。

几分钟之后，玻璃杯搁在桌子上的声音将她唤起。

……

星卡……凝视她，他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指尖，然后用施恩般的口吻问她，“……什么？”

盛皿配合着他入戏，“只要是大人给的，小的都欢喜。”她眉眼低垂着，一副臣服恭顺的姿态。

……

星卡都佩服她了，说入戏就入戏。

他差点没绷住，偏了偏头。

调整回状态……

盛皿……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大人，这般不好……”

星卡昂着下巴，姿态傲慢，他拧眉问:“哪儿不好了？”

“小的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大人，还承蒙大人抬举……”

星卡打断她，“配得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准违抗!”

“遵命……”

……

“没有，大人误会小的了……”

“小的也是为大人考虑。”

“……”

……

“你胆敢直视我，挖了你的眼睛……”他有点演不下去了，声音无力的，一点威慑都没有。

“大人真是我见过这世间最美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