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城门门口每天往来的安车、敞车等很多车驾,看到门口驰道上的一幕,全部惊呆了。
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郭解带领数十名贼捕干、狱小史痛殴倚老卖老的一群老狗。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痛快!”
“太痛快了!”
“终于有人教训这些老祸害,仗着尊老两个字,没少在乡里祸害里民。”
直城门门口的驰道,夯土染红,变成一片片红色的夯土路。
“呼哧——”
“呼哧——”
“呼哧——”
数十名贼捕干、狱小史打累了,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躺了一地不停惨叫的鳏、寡,用皂衣袖子抹一把脑门的汗水,心中没有惧怕,只有一个相同的念头。
痛快!!!
“走。”
郭解舒服了,爽了,大手一挥带着贼捕干、狱小史继续押送布帛,前往长安官寺。
他坐上第一辆篷车,带头驾着篷车离开。
“呵呵,挡路?”
郭解看着县三老顽固的挡在篷车前面,不肯放他走,铁了心拦着篷车过去的路。
他冷笑一声说道:“真觉得我是里民,不敢碾过去?”
“驾!”
郭解大喝一声,直接策动篷车的辔绳。
牛拉着篷车直接朝着县三老的腿碾了过去。
“啊!!!”
县三老直接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双腿被碾断。
县三老怕了,心中充满了惊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又蛮横的人。
他们这些老人最大的依仗。
礼。
在郭解面前毫无用处。
县三老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的念头,老脸满是惧怕,拼了命朝着驰道的路边爬去。
不敢拦在驰道的中间。
“暂时停在藁街。”
直城门的大街是藁街,郭解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不再担心布帛被抢,吩咐道:“赵公和张公去了桑侍中修筑苑林的苑囿,明日再把布帛运送到官寺。”
贼捕干、狱小史御着篷车进入藁街都亭,随后跟着尹齐、王温舒两人回到官寺。
他们回去稍歇,遇见朱安世掌管的徒隶。
徒隶一个个摇头撇嘴。
“郭解是长吏张汤一手提拔的亭长,即便打了县三老,只要没有触犯律法,自有上吏张汤顶着。”
“你们一个个斗食小吏,竟然也敢打鳏、寡,不要命了。”
“糊涂啊,你们真糊涂。”
就在徒隶摇头撇嘴的时候,藁街都亭的厨啬夫驾着两辆敞车走进官寺的县廷。
厨啬夫带着亭卒,搬下来一釜釜羊肉,一锺锺黍酒,摆放在宽阔的县廷空地上。
“诸位兄弟。”
厨啬夫说出郭解的命令:“郭君说了,诸位兄弟今日辛苦,郭君宴飨你们吃上肉羊肉,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另外把家中的妻儿叫过来。”
他搬下来一釜羊肉,满脸热络,继续传达郭解命令。
“郭君还说了,诸位兄弟的妻儿也能跟着吃饱,吃撑了都不怕,藁街都亭还在杀羊,半个时辰后再送一批羊肉和黍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