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媚眼如丝地看着夏桉,娇滴滴说:“干嘛又这样?”
夏桉得意地挑挑眉毛,“这不正常么?来吧,你手又没伤,还是溃疡了?”
唐琬羞得踢他。
两人很多事情在暑假时都发生了,今天把心里底线说出来,唐琬真没了最开始那股腼腆劲儿。
“我去拿个头绳。”
光着湿漉漉的脚丫走出去,再回来时,头发盘上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单方面输出没那么耗时。
洗完,夏桉单手把唐琬抱到床上,俩人自然风干。
望着天板,唐琬幽幽道:“这个房子我想买下来。”
夏桉说:“十一你联系房东,我买。”
唐琬晃头,“我自己买。”
夏桉几乎瞬间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留个家,留个念想,留下25岁时最美好的回忆。
侧过身,拄着脑袋,夏桉摸着唐琬光滑的皮肤说:“你真觉得我今天是为了哄你才说的那些话?”
唐琬依旧怔怔看着吊灯,问:“最爱我?”
“嗯。”夏桉帮她捋了粘在额头湿润的发丝。
唐琬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夏桉说:“我说过一定一定会娶你的,你也不信?”
一下子,唐琬又患得患失地湿了眼睛。
侧身抱住夏桉,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我不知道,夏桉,我不知道。以前会想,现在不敢去想了。害怕未来和我计划的不一样。”
夏桉捏捏她的屁股蛋,笑说:“继续想,以后你就负责去规划以后,我负责实现它。”
唐琬仰起俏脸,我去想?想什么?怎么想?连她们的那份也要我去想?
她咬牙切齿地刻意曲解夏桉的意思。
“那不用规划了,一张十米长的大床吧。”
“嚯,”夏桉大惊,正得意地笑,看到她眯起的桃眼里火焰蒸腾,立马话锋一转,“算了,我时间规划,找你审核,行么?”
唐琬嗤一乐,“这还差不多。”
然后立刻兴奋地开始提要求。
白的胳膊指着天板,说要水晶吊灯,才不管好不好擦,就要。
长长的右腿伸着,脚尖指向墙面,说不要电视墙,要投影。
要地砖不要地板,要素净的壁纸。
可惜这是二楼,没有小院子,有小院子就可以种向日葵。
夏桉一字字听着,最后搂着她问:“还要什么?”
唐琬抿着粉嘟嘟的嘴唇,可爱地冲他眨眼睛。
手指冲着床头的墙上问:“可以有结婚照么?你家那种。”
说完捂着脸,羞得不行。
夏桉一一说行,翻过唐琬,在她的腰窝上狠狠种个草莓。
“盖戳,主权是我的,我才答应。”
唐琬起身帮他找衣服,夏桉收拾好后,重新在后面抱住她。
“还有话要跟我说么?”
真空套着长长t恤睡衣的唐琬握住他揽在胸前的胳膊,晃晃头。
“没有了。”
夏桉蹭着她的侧脸,告诉她:“有结婚证才能挂结婚照,巨大化的结婚照,三十岁前的礼物,可以吗?”
唐琬在他怀里回过身,深深看着他的眼睛。
在心里对自己说:好,我等你。
然后伸出食指,点着自己脸上的三星拱月告诉他:
“算命的说我旺夫呢,你要记得。”
——
刘有为被校领导应邀参加饭局儿。
不是特意给他准备的宴会,是在大食堂欢送教官的一场简单席面。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赞助了二三十万的一个小商人,而且也达成了项目宣传效果。
张天成和留守东山的两名新晋程序员职工刚刚给他发了近四个小时的网站注册量。
汇演开始时效果平平。
烟秀之后却达到了一个峰值。
四小时总体注册量超过六千。
也就是说滨海大学的大部分新生都被拢进来了。
还不错。
而且他们几个都坚信,随着这场晚会的影像资料在网络上传播发酵几天,还会再带来一波注册量。
最最关键的,完美达成老板泡妞的根本需求,刘有为这次出差可谓功德圆满。
至于一顿饭,吃不吃能咋的?
211高校政治做派要高于商业,刘有为识趣儿地逗留一会就告辞了。
在校门口上了迈巴赫,刘有为给夏桉发去短信汇报。
言明一切顺利,又实打实地说了注册量的数据,便打算回程。
车子刚启动,夏桉的回复就到了:住一晚,明天一起回。
刘有为正纳闷,夏桉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我这有台宾利,明天要开回东山,你就说是你的。”
“跟谁说?”
“我带谁,你跟谁说!”
“那我是谁?你亲戚?”
“那别,我亲戚她都认识,就…好大哥吧。”
挂断电话,刘有为紧张极了。
好大哥?
这个分寸该怎么拿捏?
心知明天就要见到未来老板娘…之一的刘有为,决定今晚得去网吧包个宿,紧急恶补情商,千万别搞砸了呀。
以夏老板表现出来的好色程度,一旦自己没帮他圆好谎,前途危矣!
‘妈的,早知道让老张来出差了。’
……
滨海大学城地处西郊,两条美食街上饭馆很多。
但要说上档次的,就一家——四层的“牛憨憨火锅城”。
价格不算太亲民,半自助模式,深受条件好些的大学生欢迎。
滨海大学的艺术系和对面外贸学院、外国语大学的学生经常在这举办聚会。
今天另两家学校可没有汇演,该走学生都走了。
滨海大学艺术学院几个班级的组织者,早早跟老生打听到这家店,都提前订了位置。
夏桉的摄影系人数多,三十几个人订的最大包间,四张桌。
夏桉根据齐不扬的指示上了二楼,一进屋,场面已经热火朝天地喝开了。
打了几声招呼,夏桉走去齐不扬给他留好的位置,左边挨着半残之躯路遥,右边挨着陆非。
路遥压低声音提示他:“先别着急喝,大家都听说乐理系就在楼上荷厅,想让你去邀请乐和一些高颜值姑娘下来串场,你做个心理准备。”
夏桉喝了口北冰洋,笑了。
来的路上乐柠说啥不接电话,本就打算哄一哄的,这可巧了。
嗐了一声,夏桉说:“行,一会儿我上去溜达溜达。”
路遥嘿嘿又笑了笑,用更低的声音说:
“楼上牡丹厅是舞蹈系的大三学生,听说是在给…嘿,左柚学姐庆功,刚有人说认识其中的一个学姐,也想去串串场,你…再多做点心理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