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搀扶着秦韵来到凌风的房间,他将秦韵安置在床上,然后说:“我去叫医生。”
言罢,他转身欲走,刚迈出一步,秦韵那纤细的手便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掌,还若有似无地挠了一下。
药力在秦韵体内发作,她浑身燥热,脸颊绯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艰难地抬起头,双眸之中满是迷离之色,眼底更是染上了一抹情欲,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与哀求:“别走…… 墨寒哥,我好难受……”
莫名地,白墨寒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泛起了异样。心脏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暖热之感从小腹处缓缓升腾而起,正徐徐向周身蔓延开来。
他心中一凛,脑海中迅速回溯起刚刚在宴会厅里喝下的那杯香槟,难道自己的酒里也被人偷偷下了药?
他和秦韵同时被下药,这个答案难道还不明显吗?
白墨寒锋利的目光猛地投向秦韵,只见她面色羞红,靠着白墨寒的手臂借力,才勉强站起。
她心中有恨,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露出娇羞之色,又隐隐对接下来要和白墨寒做的事情有所期待。
可就在她颤抖着双手,欲去解白墨寒衬衫扣子的时候,白墨寒毫不客气地伸手挡了一下。他这一挡稍微用了些力气,秦韵一个踉跄,跌坐进了身后柔软的棉被里。
“你弄疼我了!”
秦韵轻声嗔怪,那娇柔的声音在白墨寒的耳朵里轻轻挠了一下。
白墨寒眉心紧皱,迅速从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
这瓶药就是洛霜之前遗落在他家里的那瓶氟止静啶。
自从山洞那一次之后,他便随身放在口袋里,以防再次碰见洛霜发情的情况。
他动作麻利地打开瓶盖,取出堵在瓶口的干燥纸,倒出一颗药丸在掌心,神色冷峻地递给秦韵:“吃。”
“这是什么?” 秦韵面露难色,犹豫不敢接。
“吃!” 白墨寒再次加重语气,眼神中透着不耐。
秦韵无奈,只好乖乖拿起药丸,放入口中,微微仰头,咽了下去。
不多时,她体内的躁动仿若被一盆冷水浇灭,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好了吗?” 白墨寒语气依旧平淡,接着又倒出一颗药丸,“没好的话再吃一颗。”
秦韵心中暗自冷笑一声,这狗男人,警惕性竟然这么高,居然还随身带着解药,真是服了。
她讪讪地开口:“没事了。”
“那就好。”白墨寒把手心的药丸装回瓶子里,拧紧盖子,放回西装内袋。
这时,凌风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屋内:“墨寒,医生来了。”
白墨寒大步上前,伸手拉开房门,凌风顺势给身旁的医生递了个眼神,医生立刻越过白墨寒走进房间,开始为秦韵仔细检查身体状况。
凌风一把抓住白墨寒的胳膊,声音急促且慌乱:“墨寒,不好了!洛霜不见了,周齐礼也没了踪影!”
白墨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股如恶狼般凶狠的杀意从他双眸中喷涌而出,那浓烈的戾气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凌风心中一紧,要是洛霜出事了,白墨寒肯定也饶不了他。
白墨寒双脚猛地发力,作势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寻找洛霜。
恰在此时,酒店经理神色慌张地赶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凌少,刚刚 19 楼有客人打电话到前台,说是看到有个男的拖着一个女的进了房间。”
在 1921 房间里,洛霜紧紧攥着从桌上顺来的一把并不锋利的裁纸刀,她刀尖地对着周齐礼,与他隔着床铺对峙。
周齐礼捂住右手手背,想来是刚被那裁纸刀扎了。
接连两次吃瘪,周齐礼改变策略,放软声音哄骗:“洛霜,帮帮我好吗?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他就试探地将膝盖压上了床沿,企图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