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见到皇上急诏狄观澜?”
昏暗的书房,紫衣男子突然站起来。
匆匆走到青衣男子面前,仰着头焦虑地问。
“王爷,观涛虽行为放浪,但此事非同小可,观涛自有分寸,岂敢蒙王爷?
狄观涛的回答带着一丝谄媚,又为自己能提供这样一个重要消息而隐隐自得。
“王爷,为谨慎起见,观涛还特意追出去一瞧,驾车人居然是守城指挥赵永利!”
这青衣男子正是狄观涛,跟踪狄观澜的“尾巴”正是他。
狄观涛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掀起杯盖,轻轻抿了一口:“连守城指挥都派出来,岂非咄咄怪事?要说没出事,观涛可不信!”
紫衣男子听罢,双手十指交叉,在书桌前走来走去。
他长长地叹口气:“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宫中还能有什么事?”
紫衣男子正是鲁王爷,他摸着上唇短小的髭须道:“千秋先生让本王密切关注宫中动向,一有风吹草动,便火速汇报,国舅爷,就劳烦您再跑一趟了!”
“观涛义不容辞!”
狄观涛将茶杯往茶几上轻轻一放,猛地站起来冲鲁王爷一抱拳。
“好!国舅爷劳苦功高,本王铭刻在心。千秋先生也会给国舅爷记大功。等大事已成,论功行赏,本王一定会为国舅爷讨赏!”
狄观涛似乎十分兴奋:“多谢王爷!”
待狄观涛走后,两个人从多宝格隔扇走出来,二人均面有喜色。
正是永王和陈王。
“就怕它不乱!他果真以为,狄观澜回来了,就有顶梁柱?做梦!”
说话的身体有些发福的永王。
自从有了野心之后,也不修炼了,也不吃丹了。
一切荤腥皆不避,遂身体横向发展。
他坐在太师椅上,向前伸着头,便有了肥硕青蛙的模样。
“只怕他狄观澜不是孙猴子,能三头六臂?乱,咱们就要他乱,越乱越好!”
陈王因日日练兵,身体依然廋劲。
在鲁王的熏陶下,鲁莽之性,略有转变。
鲁王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脸来。
他的嘴角带着微微的诡异和神秘:“你们说,咱们哥仨,是不是也得有所动作呀”
永王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抖:“乱,就得他乱作一团。”
永王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鹫起来:“赵太妃和赵天宝这对兄妹,咱们是不是得让他俩上台唱戏了?”
鲁王一听,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五弟,你可真是愚兄的智囊呀!”
“这二位呀,一直心怀怨愤,但是,又懦弱无能。假如咱们哥仨施以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