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世道混乱,军阀割据,战火纷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远离喧嚣、偏居一隅的青石镇,日子虽说也过得紧巴巴,但好歹还能维持平静。镇中心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酒肆,唤作“醉仙楼”。这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往昔是文人墨客、商贾走卒的汇聚之地,酒香悠悠,热闹非凡。可近来,一股莫名的寒意和诡异之感,悄然笼罩了这里。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醉仙楼内烛火摇曳,为数不多的客人围坐在一起,神色都带着几分不安。
酒肆老板林鹤堂正擦拭着酒杯,眉头紧锁,忧心着这恶劣天气会影响生意。突然,酒肆的门被猛地撞开,冷风裹挟着雨水灌了进来,烛火险些熄灭。一个浑身湿透、散发着浓烈酒气的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正是镇上的无赖阿强。
阿强平日里游手好闲,整日泡在酒肆,靠坑蒙拐骗和赊账喝酒度日。此刻他满脸通红,脚步踉跄,大着舌头嚷道:“老板,快拿酒来!”
林鹤堂脸色一沉,冷冷说道:“阿强,你赊的账还没还,今天不能再给你酒了。”
“你敢!”阿强瞬间暴跳如雷,双眼圆睁,“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店给砸了!”说着,他伸手就去掀桌子,桌上的碗筷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就在众人纷纷劝阻之时,酒肆的楼梯处传来一阵阴森森的低笑,那笑声好似从潮湿腐朽的地底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众人惊恐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的楼梯走下。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嫁衣的女子,她的嫁衣破旧不堪,沾满了泥泞和血水,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血脚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阿强,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场雨吗?”女鬼的声音沙哑,仿佛被雨水浸泡过,“你为了抢走我的聘礼,把我推下了悬崖,我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等了你十五年……”
阿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颤抖着说:“你……你是秀娘?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十五年前,秀娘是镇上有名的美人,与邻村的青年定了亲,男方送来的丰厚聘礼被阿强盯上。在一个雨夜,阿强埋伏在秀娘回家的路上,为了抢夺聘礼,将秀娘残忍地推下悬崖。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鬼凄厉地尖叫着,张开双臂,指甲如利刃般向阿强扑去。
阿强吓得转身就跑,慌乱中摔倒在地。女鬼瞬间就到了他身前,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阿强拼命挣扎,脸涨得青紫,双手胡乱挥舞。
林鹤堂见状,心急如焚,他抄起柜台上的酒壶,猛地砸向女鬼。女鬼被这一击打得松开了阿强,转头看向林鹤堂,眼中的怨恨更浓。
“你也想插手?那就一起陪葬!”女鬼嘶吼着,向林鹤堂攻去。
林鹤堂虽然心中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女鬼周旋。女鬼速度极快,力量惊人,几招下来,林鹤堂就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就在两人危在旦夕之时,酒肆的大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缓缓推开。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站在门口,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罗盘。
神秘人扫视了一眼店内的惨状,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猛地抛出一道黄色符咒。符咒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女鬼被光芒笼罩,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大胆邪祟,竟敢在此作祟!”神秘人一声怒喝,双手快速结印。
女鬼挣扎着,想要逃离,但被符咒的力量紧紧束缚。就在女鬼即将魂飞魄散之际,她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们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太天真了……”
随着女鬼的笑声,酒肆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地下涌出。原来,女鬼怨念深重,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试图打开地狱之门,让世间陷入无尽的黑暗。
神秘人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事情如此棘手。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的液体洒向四周。液体所到之处,黑色雾气迅速消散。
紧接着,神秘人将罗盘抛向空中,罗盘飞速旋转,散发出一圈圈金色的光芒。光芒笼罩住女鬼,女鬼的力量逐渐被削弱,身体慢慢变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