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虚妄之境
虚空的星光之路愈发微弱,牧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的目光始终紧盯前方,却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安,这试炼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复杂和隐秘。
突然,星光之路的尽头闪现出一片明亮的景象,逐渐显露出一座繁华的城市。高大的城墙、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处飘扬的旗帜,这座城市繁荣得令人心醉。
“这里……是哪里?”牧辰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他很清楚,这种美好景象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出现在试炼之中。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一切吗?”一个熟悉而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牧辰猛地转身,看见凌澜正微笑着站在他身后。她换上了一身优雅的长裙,目光柔和,神态恬静,完全没有之前的冷厉与锋芒。
“凌澜?”牧辰的眉头微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澜轻轻一笑,走到他身边:“我们已经完成了所有冒险。这座城是你的荣耀,是所有人对你的敬仰和爱戴。牧辰,从今天起,你再也不用为命运奔波,可以享受属于你的荣耀了。”
牧辰的神情变得凝重,他的目光越过凌澜,看向那座繁华的城市,眼中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喜悦:“荣耀?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荣耀能值得这样的城市。”
“为什么不呢?”凌澜歪了歪头,笑容依旧温柔,“你是星源的继承者,守护世界的英雄。人们为你修建了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感激你,崇拜你。”
牧辰不为所动,冷静地说道:“崇拜一个英雄的代价,便是背负永远无法满足的期望。而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澜的神色微微一僵,随即低声一笑:“果然瞒不过你。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抗拒这一切吗?权力、荣耀、平静的生活,这不正是你追求的终点吗?”
牧辰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如果我选择了这些,就会忘记我的初衷。守护星源,不是为了权力,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不让恐惧、欲望、虚妄吞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