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泰殿外,魏忠贤与田尔耕紧张地盯着大门。
忽然,一小校在田尔耕耳边小声说着,田尔耕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田尔耕挥退小校,快步走近魏忠贤道:“千岁大人,今早莫名的爆炸死伤五百多人,塌毁房屋万余间。工部尚书董可威双臂折断,御史何廷枢、潘云翼在家震死,皇宫内的工匠死伤两千余人。现在人心惶惶,还望千岁大人定夺。”
魏忠贤听罢,不顾一屑道:“死了就死了。着令下去,缇骑守住九门,四处着人严加看管,若有不法者,杀无赦!”
田尔耕抹了头上的冷汗,道:“下官还打听到一件事情。听闻内阁六部大员,共计十三人,在顾大人家不知商议什么。”
“大灾之后最怕人祸,魏千岁不可不察啊!”
魏忠贤猛地转过头,盯着田尔耕道:“首辅顾大人?他不去赈灾反而聚集十数人秘议?他们想干嘛?你知道吗?”
“属下不知道!”
“混蛋,还不快快去查探!”
“诺!!”
魏忠贤摸了摸自己贴上去的胡须,恨恨道:“顾秉谦这个混蛋,莫非想吃里扒外。老夫待他可不薄啊!这些个文人,没一个好东西!!”
“忠贤不死,大明不亡?”
殿内的朱由校反复默念这句话。
这话实在是难以理解。
一个死太监而已,竟然能得到后世这么高的评价,甚至都没说天启不死,大明不亡!
这个狗阉才,难道比自己这个皇帝还重要吗?
朱由校对着这神奇的天幕,心生一种预知未来的快感。
能预知未来,那自己还会死去,大明还会亡国吗?
朱由校不由兴奋的一挥双拳,眼睛死死盯着天幕上的亮点。
“咦,这是什么?”
天幕最左上的角落,一个圆加一条柄的玩意引起了朱由校的注意。
朱由校点开圆加柄,天幕马上换了一幅画面。
一条竖着的光条,旁边有红色搜索两字。
搜索栏下有各色新闻,不过朱由校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搜索栏上。
“这,这玩意竟然可以自己检索想要的东西?”
朱由校激动得拍了拍胸口,“天启皇帝是怎么死的?”
朱由校拼命在脑袋里想这个问题。
自己才二十二岁,怎么一年后就没了呢??
忽然,搜索栏里跳出“天启皇帝是怎么死的?”的一行小字。
“哈,这仙器果然通灵,我想什么,它就给我呈现什么!”
朱由校迫不急待地把亮点放在红色搜索键上,点击。
“天启皇帝朱由校的死因主要有两种说法”
“1、落水受惊得病而死,天启五年,朱由校在西苑游船,不慎落水。虽然被及时救起却落下病根,身体逐渐虚弱。两年后而亡。”
“2、服用兵部尚书霍维华进献的灵露饮,病情急剧恶化最终死亡。”
朱由校呆呆地看着天幕上的文字,身上的玉佩“啪”的一下掉地上,发出的声响将朱由校的思绪。
“不可能!”
朱由校面红耳赤,大吼一声:“这怎么可能?”
落水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当时只当笑谈,朱由校这个当事人也没有半点不适,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挂掉。
一年后生病吃了大臣进献的药物?
朱由校踱步来回走着:这个可能性最高。
忽然,朱由校浑身发抖,他想起了正德朱厚照,那朱厚照也是和自己一样死于“落水”。
朱由校越想越心惊:那朱厚照不服朝臣管束,兴兵事,亲上战场平战乱,还和自己一样重用太监,打压抑制文官集团。
可就是这样一个能上战场的皇帝,仅仅在清江浦的偶然落水,竟然就重病缠身一命呜乎。
这,与自己的处境何其相似!
朱由校不敢细想:难道,那群混蛋竟敢暗杀皇帝?
父皇?
朱由校猛然想到自己的父皇朱常洛。
父皇忍气吞声整整十九年,在这十九年里小心谨慎,怎么可能登基后就放纵自己一夜驭十女,又怎么可能因为纵欲而重病?
还有可疑的红丸案。
父皇死于红丸,可最终仅是将未能劝阻献药的首辅方从哲罢官,献药的崔文升发配南京,制药的李可灼充军了事。
这种处罚简直是在开玩笑!
死了一个皇帝啊,就这点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