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满脸忧色的魏忠贤,笑了笑。
“忠贤啊!为何如此表情?”
魏忠贤有点尴尬,“老奴失礼了。”
有些事情,不必点破,点破反倒不美。
“速速派人将皇太极准备攻打朝鲜的事情,通报给毛文龙,让他早做准备。”
“宣,关宁铁骑的袁崇焕,祖大寿,吴襄,三桂,赵率教,满桂入京进觐!”
“奴才遵旨!”
魏忠贤心里一惊,今天他受的刺激太多了。
陛下免去了孙先生的职务,又让袁可立替代孙承宗,又让秦良玉带兵前往关锦,此时又召见关宁铁骑的主要将领。
陛下这是要干嘛?
魏忠贤只能在心里想,却不敢多嘴。
“慢着!”
朱由校忽然想起了什么:“忠贤啊,田尔耕南下江南有多久了?”
魏忠贤一愣:是啊,这田尔耕当初奉命抓捕魏国公徐弘基,此去已有半年了,要不是陛下提及,他几乎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可猛地一回想,这田尔耕好像有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了?
不是吧!
魏忠贤只觉得遍体生寒,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失联了三个月,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回陛下,奴才只在三个月前收到田指挥的消息,说一切顺利。只是这三个月以来,奴才再无田指挥的任何消息了!”
朱由校的脸垮了下来:徐弘基累世勋贵,权倾江南。田尔耕竟然有三个月没消息了,莫不是被人干掉了吧!
“速速去查。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三个月毫无消息,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奴才这就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朱由校的心头升起。
江南现在隐隐自成体系,税收是一年不如一年,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实在是嚣张之极。
可现在北方有流民和后金,朱由校一时间也抽不空去处理他们。
“唉―――事事艰难啊!”
朱由校长出一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军队,而军队最重要的是火器,而火器最重要的是钢铁和火药。
现在已经在试制蒸汽机车了,如果这玩意能成功,能就大大的提升炼铁厂的产量,那火器不足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不管现在局面如何也只能一步步来。
派袁可立和秦良玉去关锦,就是为了制衡关宁铁骑,让他们有所顾虑。
而召关宁主要将领前来,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他们心里坦荡,自然会奉旨来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