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壁画上的内容是天门山的总图,可以说是一张非常详细的地图,不但有天门山的前后山崖,监察院,祭祀院还有周边的一切风景。
“这第一幅壁画看上去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啊?”祝无双看到秦正在看壁画,不禁走过去说道。
“确实没什么,就是天门山的一个总图。”秦正点点头。
“不,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总图。”这时候曹风说话了。
“什么意思?”祝无双不明白。
“我之前和职方司的同僚聊过,这绘制地图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依靠着记忆和人们的口口言说来进行绘制,另外还有一种,那就是看着现场实景进行绘制。这依靠记忆和人们说出来的地方进行绘制的地图和现场实景绘制的地图最大的区别就是在地图的整个容积面上。因为依靠记忆和人们经验的地图,需要一个一个确定,所以是逐一进行画出来的,但是现场实景绘制的则是在现场俯看整个实景进行绘制的。这张地图的容积面一看就能看出来,必然是现场实景绘制的。能够在这天门山上将所有实景现场画出来的人,绝非常人。”曹风解释了一下。
“在我印象中,能够对天门山做出如此真实的实景地图,真的是凤毛麟角。即便是我知道的最厉害的先门主也不过只是对天门山三处别院了如指掌,但是要对别院外面的山外和山内情景如此了解的人,还真是难以想象。”秦正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绘制地图的人就是这棺材里的人呢?”祝无双忽然说道。
“有可能,古代一些殉葬的方式有很多,有的喜欢童男童女,有的则喜欢用生前喜欢的金银珠宝,字画玉器,这棺材上面的壁画地图如此厉害,显然和这棺材里的人有关系。”曹风点点头说道。
“那这么说,我还真好奇这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你们看,棺材也没上封闭钉,我看不如打开看看?兴许秦先生能认识呢?”祝无双看了看秦正说道。
“不要胡来,不管这棺材里的人是谁,都不能如此不敬,毕竟死者为大。更何况这个人的棺材的殉葬壁画第一幅就是我们天门山的总图。”秦先生瞪了祝无双一眼。
秦正目光落到了第二幅壁画上,这幅壁画看上去就熟悉很多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壁画上面的背景就是天门山祭祀院的后山的望月台上,上面是一男一女,男的在抚琴,女的在舞蹈,两人目光相对,情意绵绵。
“这第二幅壁画看上去似乎是一对情侣在合乐,看上去好烂漫啊!”祝无双看到第二幅壁画后,眼里充满了羡慕。
“这是,这是莫问天和叶红尘。”秦正一下子想起来了。
“莫问天,叶红尘?”曹风愣住了。
“不错,就是之前祭祀院院士莫问天和叶红尘,之前我曾经听风长老说过,当年天门山给叶红尘举行红尘宴,当天晚上有人看到莫问天和叶红尘在祭祀院后山的望月台上合奏舞乐,莫问天抚琴,叶红尘伴舞,听说那个场景宛如天上仙境,可惜见到的人少之又少。现在单单看到这个壁画,就如此惊艳,可见当时的情景又会是怎样?”秦正看着第二幅壁画叹然说道。
“不但画面令人惊艳,这画像之人更是绝笔啊。我在宫中也曾经有幸见过一些丹青高手,御用画师,但是比起眼前这幅画却差了很多啊。想来这绘制壁画的人和绘制地图的人应该是同一人,画技超然啊!”曹风惊叹着说道。
“难道是她?”秦正看着眼前的壁画,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谁?”祝无双看了看秦正问道。
“世人都知道我们天门山执法堂风雷两位长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天门山没有女眷。其实不然,我听先生曾经说过,其实在天门山有一个女眷,在执法堂还是执法院的时候,曾经是执法院的女长老。”秦正看着前面的壁画说道。
“女长老?这怎么从来没听过?”曹风和祝无双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秦正。
“不错,她的名字叫雨纷飞,和风行云以及雷振南是执法院的雨风雷三长老。雨长老擅长丹青画笔,据说可以画笔遮天,并且曾经是风雷两位长老的爱慕之人,只是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执法院?并且关于雨长老的事情,风雷两位长老严禁天门山任何人议论,所以知道的人也就是少数人。刚才看到这两幅壁画,我才忽然明白,能够绘制出天门山现场地图之人,并且还有如此画技之人,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雨长老了。”秦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