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胡先生。你的事情昨天我已经和你说过,你是自由的。”律师范莱西娅用简单的语气说着重要的话。
“谢谢,你是最棒的,律师。”此刻胡六安的微笑发自内心。
“你是无辜的,我们只是让大家相信你是无辜的,虽然有点费劲。不过,我们做到了!恭喜你,胡先生。”女律师依然玩着手中的笔,立即换脸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伟大的律师。”胡六安知道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法律,我们都是依据法律行事,为无辜的人争取自由的权利。”女律师回应的滴水不漏。
“谢谢。”胡六安从口袋里掏出五个翁,整整齐齐的放在律师面前。
女律师数过钱在电脑上打出收款发票给胡六安说“胡先生,你的发票数额是五百千里拉,好不好?”
“当然,我给你就是五百千里拉。”胡六安反应迅速,配合着她说。
意大利的税收很高,这样的话女律师只要付发票五百千里拉的税,剩余的四个半翁(二万二千五人民币)就不入账,不缴税。
“很棒,胡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有麻烦我们会替你解决,如果你有钱的话。再见。”女律师的口吻似乎是开玩笑又似乎不是。
“当然当然,谢谢,律师。”伸过手和律师握别后的胡六安转身离去,如释重负的他,脚步特别轻盈。
故意板着脸,准备和大家开玩笑的胡六安回到酒吧,方雨婷就急着拉着他在一边悄声问道“怎么了,律师怎么说?”
看到方雨婷如此心焦,胡六安也不忍心开玩笑吓她,赶紧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我是自由的。阿东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没犯罪证据。”
“真的是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们,太好了,太好了。”方雨婷闭上眼睛合着双掌感谢神灵。
午后两点,胡六安骑着自行车去驾校,按照昨天说定去学校附近停车场等候教练车到来。
“胡,上车。”从教练车里传来教练弗郎切斯哥熟悉的声音。
“弗郎切斯哥,你不是说去南部了?”胡六安惊喜的问着。
“哎,一言难尽呀。”弗郎切斯哥脸色肃穆,忧郁眼神直直望着前方。
好奇归好奇,胡六安还是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没有八卦。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与人分担自己的忧伤。
“往左拐,记得打闪灯。”弗郎切斯哥愁归愁,也还是很敬业的教他开车。
胡六安也是认认真真的开车,居然没有一次出错,没有一次熄火,连停车也是一次到位。
弗郎切斯哥看看手表说“Franco,你学的很快。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我可以和老板说说让你早点考试。”
“好,谢谢,对我来说车证越早拿到越好。佛朗切斯哥,今天你心情不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你,Franco。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还在这上班?”弗郎切斯哥终于忍不住,要渲泄下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开着车的胡六安眼睛直对着路面,不敢多分神。
“昨天,南部那个答应给我提供工作的建筑工程队老板从十米高的木梁上不小心摔下来,当场就挂了。”
“啊!”
“没有办法,我的南下计划只能暂时取消。至少,我的这份工作不错,天天在城市里转,是不是?”佛朗切斯哥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