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昭被众人这么看着,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可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往后啊!您不喜欢的人可以不见,有了要生气的迹象,就离开让您生气的源头,总之一句话,万事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时清浅扶着徐夫人站起身子,而后劝道。
徐夫人听了这话,微微点头,
“时娘子说的是,我今日也是猪油蒙了心,非要和那陆氏计较,才落得这般下场,往后我定是要离她远远的,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子赌气了。”
陆红昭在一旁听着,脸色越发阴沉,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开口:
“徐夫人,您这话可就说得有些过分了。
今日之事本就是您无端指责我,我只是反驳了几句,可从未想过要气您,您这般把错都往我身上推,怕是不合适吧?”
“陆氏,休要多言!”侯夫人见自家嫂子醒来了,松了一口气。
听到陆红昭这样说,赶紧拦着。
陆红昭见知道自己身份的婆母,竟然还敢这般对她说话,今日所有的委屈都聚集在胸口,当场就要发作。
却被冯嬷嬷拦了下来。
冯嬷嬷抓住陆红昭的手腕,对着她摇了摇头。
陆红昭这才压下火气,站在原地不说话。
徐夫人见此,摇了摇头道:
“梦云,我的身子骨你也看到了,日后侯府再有什么事儿,恕我不能前来道贺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徐夫人看着陆红昭的大肚子,算起来应该没有多少时日就要生了,她可不想再来找气受。
侯夫人心中苦涩,但也没办法多说:
“我知道的,嫂嫂回家休息吧!”
徐夫人闻言点点头,带着一众丫鬟嬷嬷离开了。
陈夫人见此,对着侯夫人道了别,也追了上去。
周夫人是侯夫人的闺中密友,为了侯夫人的面子,想了想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时清浅见没什么事儿了,转身就要离开。
被侯夫人拉住了手腕,“今日多亏了你,要不要坐下吃了饭再走?”
“不必了,祖母今日身子不适,我给她老人家扎了针,算算时间要拔针了!”
时清浅说着,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侯夫人站在原地,眉头皱起,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坐回了主座招呼客人。
这一顿饭,众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喜庆的扶正宴氛围早已被破坏殆尽。
即便侯夫人努力地想要活跃气氛,可大家心里都还记挂着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只是出于礼貌,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乐。
陆红昭坐在一旁,脸色依旧阴沉,她心里对徐夫人、侯夫人以及时清浅的怨愤丝毫未减,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中的食物,根本没了吃饭的心思。
脑海里不断盘算着往后要如何找回场子,如何让那些小瞧她、编排她的人付出代价。
而侯夫人这边,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还要留意着陆红昭的动静,生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心里着实疲惫不堪。
她暗暗叹气,想着这侯府自陆红昭进门后,就没个安宁的时候,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