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定,这二人踉踉跄跄跑不了多远。
这毒,若没有解药,至少能困住他们10个时辰。
这毒药效不错,能让二人手脚瘫软,意识却很清醒。
我右手持着匕首,在后头追杀二人。
出了地窖后,不远处是一片坟场,地处荒芜偏僻,除了清明时节偶尔有人上坟外,这里冷清得厉害。
这二人夺路而逃,可脚下越来越软,像是一只脚踩进了棉花地,大腿却越来越重,犹如灌了铅。
再也跑不动了。
周围,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多好。
他们瘫软在地,瞪大了眼睛瞧着我,被恐惧死死裹住,双股瑟瑟发抖,目眦欲裂:
“你,你到底是谁?你是衙门的人吗”。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马九”。
“你是被马九害死的女鬼吗?你找他,我是无辜的”。
那矮小的男子,畏惧的声音都变了。
多讽刺——
越是作恶多端,越是畏惧鬼神。
越是畏惧鬼神,下手越狠。
恨不得给那群被害死的女子,以发覆面,以口塞糠。
这是害怕她们死后向阎王爷告状。
“我且问你,马九,让你骗长安哥哥进南风馆的,究竟是何人”?
马九满脸都是麻子,吓得瑟瑟发抖,像一只蛤蟆成精。
“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长安”。
我笑了,森白的牙齿露出来,灿灿烂烂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
马九愣了:
“什么太好了”?
“我还怕你一下子就给招了”。
我捏住那只匕首,往他双腿中间刺:
“你害得多少家庭骨肉离散,所以,你也该断子绝孙”。
啊——
“我说,马九,你好得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别抖呀”。
这马九吓成这样,一点都不配合。
明明中药了,可双腿吓得直哆嗦,抖来抖去,我刺了好几下都没刺中,我还是缺乏实战。
书上是说人就像雄性动物,只需要把他身体的一部分煽了,就能断子绝孙,可我家除了一窝窝母鸡,没有参照物。
雄性动物该煽掉得那啥,长啥样?
我想让郑知南给我找一些书,比如一些人体图案,天香坊的花魁姐姐说,一些春宫图会绘制一些人体图,但郑知南听完我的要求后。
脸色铁青,气得背着手走来走去:
“想都别想”。
我愤愤不平:
“实战出真知呀,我都不知道该煽哪,要不,你给我看看”。
郑知南原本雪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得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扔进书房。
“砰”地一声,那房门险些夹断我鼻子。
他罚我关禁闭。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找些书看看。
郑知南理解的意思是,让他脱光了给我看。
……。
事后,我郑重其事向他道歉,拉着他的袖子解释了半天。
“我只想,一击致命,你不是说,我力气不够,但只要下手够狠,同样能让人闻风丧胆吗”?
“我错了,郑知南,你别生气了”。
“你再生气,就成小老头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然后,郑知南生怕我走上歪路,操碎了老鼻子心。
他警告我:
“你不许,不许”。
他说不下去了,实在很难组织语言,良久,才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