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师兄双肩微微地抖。
气得发抖。
但掩饰得极好,只有藏在袖子里拳头僵硬发白,眼尾却微微发红。
盛怒之下,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本官,不是,断袖”。
能把一句话,拆成三个段落讲出来,我懂,这是把他气狠了。
我沉默了,然后把我刚才那番话,放脑海里过滤一遍,然后才发现里头歧义很重,这才明白过来,我真把他气狠了。
“这位少东家家里有个妹妹,知道吧,你误会了”。
闻言,欧阳师兄脸色稍霁。
我见缝插针。
“我不提赵家有多显赫,平心而论,我那赵二姐姐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人,所以,欧阳师兄,我替赵少东家问问”。
欧阳师兄找回了点高贵冷艳的姿态,正襟危坐,用凉凉的眼神瞅了我一眼,道:
“沈师妹,你不觉得这话有你来提,有伤风化吗?
他差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简直是不识好人心,果然,媒婆这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我才提那么一嘴,就被他怼回来了。
既然正事谈完了,他端起茶杯,送客。
理直气壮让我赶紧滚,别在他跟前碍眼。
相信过几日,齐家就要被府衙传唤了。
……。
眼见大事落定,我开开心心下楼找郑知南了。
我下楼时,郑知南和陈不闻又开始对弈了,想来是我在楼上谈正事时间太长了,那护卫又给二人续了几杯茶,端来棋盘,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瞧这二人,竟有点老友重逢的味道,在一块对弈。
仿佛,历经世事变迁,两位故友回到儿时,窗前对弈。
陈不闻拿到我给的棋谱后,下了一番狠功夫,进益良多,与他这位儿时噩梦,在博弈间也是你来我往,厮杀正欢。
然后,我做了一件很不人道的事。
啥呢?我下楼了。
郑知南察觉楼梯上的动静,一抬眼,便知是我。
一枚棋子,正要落到棋盘时,忽然转了个弯,再次下了一步臭棋,可棋子没落到盘中,中途,被陈不闻死死拉住那只手:
“下次,下次我们再继续,行不,别毁了这局棋”。
我颠颠地走过去,两只手箍住郑知南的胳膊,准备开开心心离开这里,临走时,不忘回了个头给陈不闻:“一块走呗”。
陈不闻挥了挥袖子,表示,让我们先滚:
他和欧阳大人还有正事要谈。
……。
茶室。
我欢欣鼓舞,把郑知南带到茶室喝茶。
两年前,我曾经在这里戏言,和郑知南私下会面,比“偷情”还刺激,两年后,我和他还真有了可以“偷情”的关系。
瞬间,觉得世上的事真是妙不可言。
正当我这么想时,双手欢欢喜喜,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坐过去”。
郑知南耳根红红的,脸白皙光滑,脖子却蔓延出通红一片,他让我坐到对面去,我只想窝在他腿上。
我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像是小动物一般。
说好的啃到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