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凌维起床后直接打开杨八五睡的房门,进去一下掀开杨八五肚子上的毛巾被:“起来,起来。”
杨八五被吵醒,眯缝着眼,半梦半醒嘟哝着“你干什么?”
然后翻个身转过去又要睡去。
凌维拿起枕头砸在他头上:“起床送英粟儿去画室。”
杨八五一下弹坐了起来,迷迷瞪瞪:“什么?又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起床去送英粟儿到画室。”凌维一字一句说。
“为什么又是我?”杨八五皱着八字眉,仰起皱巴着脸。
“少啰嗦,快点,我去叫英粟儿起床。”说罢出去了。
杨八五嘀嘀咕咕:“搞得保镖不像保镖,男保姆不像男保姆似的。”
他磨磨蹭蹭起床,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在大理石圆桌旁坐下发呆。
这时,他看到凌维站在英粟儿睡的房间门口敲门:“粟儿,粟儿,起床了。”
杨八五见此瞌睡又醒了一半:“凌哥,什么情况,被赶出来了?”
凌维转头来横了他一眼:“你这龌龊杂种,你以为是你。”
“我?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还好没交过,要不,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幼女。”
“切。还幼女。”杨八五小声嘀咕。
凌维等了会不见屋里动静,扭了下门把手,一推,里面反锁了。
凌维一阵难堪,无奈笑笑摇摇头。
杨八五哈哈哈哈笑了起来:“警惕性挺高,凌哥,魅力差了点。不会还是个雏吧?”
“你找死。”
“多少年了?”
“刷牙去。”凌维呵斥。
杨八五向洗漱间走去。
凌维提高声音:“粟儿,要迟到了。”
“哦。”里面终于有声音了,懒懒的。
凌维坐在沙发上等着英粟儿出来。
她走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浅蓝色小体恤,薄款蓝色牛仔长裤。
头发有些散乱,感觉满背脊,满胸前,脸颊两侧全是头发。脸上淡淡的几条被枕头褶皱压出来的折痕。
看上去柔弱里透着野性。
她坐在大理石圆桌旁的椅子上,惺忪慵懒,无精打采,面无表情,覆着眼睫。
杨八五从洗漱间那边走出来见英粟儿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冲凌维笑:“好像也是个有起床气的人。”
凌维起身朝里屋看看:“没叠被子?”
“哦。”她抬抬头看看他,木着脸,没动静。
凌维拉她手臂:“去,叠被子。”
她扭动身体,挣脱他,钻进卫生间。
凌维摇摇头,走进里间。
他拎起床上乱堆着的毛巾被,上面还有她的温度,他弯腰把手掌张开按在被单上,温热的。
抖开毛巾被,淡淡的少女的体香夹杂着少男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她穿过的他的体恤乱扔在一旁。他捞过来,也是温热的,也是淡淡少女体香。
他拎着体恤,打开衣柜,挂到衣架上。
凌维想起她昨晚唱的那首歌《味道》。
凌维走出房间,见他们都收拾妥当:“走吧。”
“我要去吗?”杨八五打着哈欠。
“废话,等会回来睡回笼觉。”
三人一道下了楼,站在平房门口,凌维说:“杨八五,你骑粟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