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孙福生的脸盖住,你咋知道鹏哥是牛比还是鸟比的?
“赶紧爬吧,就你话多!”
田国栋打头,他把小浩放下,自己一个纵越攀上绳子,脚踩着石柱上的刻痕,跟个猿猴似的没几下就爬到鼎沿上。
绳子我从来都没爬过,跟想象中拉根绳子能飞檐走壁完全不同。
等轮到我,一上手就觉得手掌被勒的生疼,绳子也不听话,抖的歪七八扭,脚也贴不到石柱,想够着绳子攀上完全不受力。
孙福生用肘戳了戳王新鹏:“鹏哥,你看顺子,像不像蛆?”
王新鹏下意识的点点头,我听的直接破防,手上再抓不住绳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孙福生!你特么才是蛆,一会儿不吃屎心里就馋的过不去是不是...”
他过来一手捏住我上下嘴唇:“哎哎哎,别人身攻击。想不想学爬绳子?”
我点点头。
“好办,我教你啊。”
就见他向绳子跑了两步,蹬地越到一米多高,双手握绳直臂悬垂,然后收腹屈腿,把绳子夹在脚腕上一勾。左脚踩右脚,两腿猛的蹬直,同时略微松手,人站直了松脚又是一勾,就这么来回重复,已经上了好几米。
我看的都傻眼了,道爷你左脚踩右脚,练的是武当梯云纵么?等他站在鼎沿上拍着田国栋肩膀向下招了招手喊话时,这才反应过来。
“顺子。学会没?”
我肯定不能认怂,心里默念动作要领,学着孙福生的纵越往绳子上一跳。
没抓住...
王新鹏把我从地上揪起来,看着鼻头下的两条血线,摇头叹气递过来几张纸:“擦擦吧。”
最终我是被吊上去的,看众人一脸笑意,这啥意思!?小浩也是被吊上来的,我又不是一个人!
······
算了,丢的面子多了也就脸厚,脸厚就无敌…
石鼎上沿约两米来宽,中间是很深的凹陷,里面装满了从洞顶缝隙滴下的雨水,水里黑漆漆一片照不清楚,从水里还长出不少藤蔓。
从鼎耳下方的孔洞内侧绕到外侧,看着洞顶裂隙中的星光,众人纷纷呼了一口气。整整一夜,终于走到这里了。
“吴队,这一晚上闹腾的,心真累。”
“俄滴小薇还没找到。兄弟也死了一个,残疾一个。真不知道出去咋给他们家里爹娘交代。”
吴队看着田国栋跟他背着的小浩说:“还能咋滴。把他们爸妈当自己爸妈,活着尽孝死了摔盆呗。对不对小浩兄弟?”
小浩这个小猎户,勉强露出笑容,又想到以后只能当残废,以后可咋活啊。把头埋进田国栋后背,眼神逐渐黯淡。
孙福生拍了拍他肩膀说:“不就是短了一节嘛,还特么哭哭啼啼上了。短一节也不影响是大老爷们。
道爷我给你说,上下不用对齐,中间对齐就行。等你伤好了,我还要带你俩去太原唱卡拉OK找妹子呢。”
说罢做着稽首,给小浩脑门上一点说:“能活是福,以后天天性福,福生无量天尊。行了,老子给你开光啦,小腿中腿出去都能用。嘿嘿,走啊鹏哥。”
“好。”
攀着藤蔓爬向鼎耳上方,手电拧到散光,整个塔顶地面的太极阴阳八卦图尽收眼底。
田国栋眼尖,指着石鼎另一侧地面,激动道:“你们看那边,好多尸体!俄下去看看。”
我回头看去,七八具穿着与郭森斌一样蓝色工作服的白骨,躺在离石鼎不远处。白骨四周还有散落的衣服和不少拆散的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