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周武,你看看,我看看,觉得这张弓有些不一样。
弟弟周武性格比较粗鲁一些,将这张弓拿在手中,就想试一试。
他右手拿着弓背, 左手把弓弦一拽,两膀一较劲,叫声:“开!”
唉,
这……怎么了?
纹丝没动!
又一较劲,叫声:“开!”
还是没动,一连三次,还是没动。
周武说:“哎哟!哥哥,这,这弓 … … 拉不动!”
哥哥周文心想,弟弟你真冒失,也真无能,连张弓你都拉不开,说道:
“来,我瞧瞧!”
伸手他就把弓接过来了。
一看,哎呀,我的天啊!
这张弓弦比大拇指还粗得多,用手一攥,确实 “梆梆”硬,双膀一较劲,把脸憋得通红,他也照样没拉开。
“毛小二,这弓是你使的吗?”
“啊,是我使的。”
“你拉得开?”
“啊,拉得开!”
“你真拉得开?”
“真拉得开!”
“好,你当着我们哥俩的面,你把这弓拉开,我们着看!”
薛仁贵本来就想跟他们说话,正愁着找不着话茬呢。
这么一来,倒给他造成机会了。
“好吧!二位总兵大人,请莫见怪。”
他伸手将弓拿在手中,你看他好像没使多大劲似的,“吱呀”一下拉了个满弓。
“二位总兵请看,这弓算不算开?”
“哎哎,算开,算开,算开!”
薛仁贵一连拉了三个满弓。
这哥俩就把大拇指伸出来了。
“哎呀!好力气,好力气!毛小二,你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拉开这张弓,说明你的武艺一定是不错了。唉……你能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舞一舞兵器,让我们饱饱眼福?”
薛仁贵说:
“哎哟!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依仗我在‘天飞闸’跟父帅学了这么几招儿,怎敢在二位总兵面前献丑呢?”
“啊!你就是‘天飞闸’大帅的义子,那个毛顺清 ? ”
“啊,不材,正是!我是奉了父帅之命回来探望我的二老。家父身体欠安,我这才帮父上山送弓,如此打扮,多多冒犯了。”
“哎呀!原来是‘天飞闸’的少帅到了,恕我们二位不知,多有得罪。”
醉仁贵又跟他们兄弟俩客气了一阵子,这哥俩呀,非常高兴,又给薛仁贵看座,又吩咐人把毛子贞老爷子请进来,让他们爷俩都坐下吃茶。
这哥俩非要瞧瞧薛仁贵的武艺不可。
薛仁贵无奈,毛子贞假装不懂的说:
“小二呀,总兵大人非常喜欢你,他们想要看看你的功夫,那你就把你跟你义父学得那几招给二位总兵练练,让他们看看,要练得好,就不用说,要是练得不好,好让二位总兵给你指点指点,多经高人指点,你的功夫好有长进哦!”
薛仁贵心想,这老人还挺能说,就站起来道:
“好,遵爹爹之命,我练什么呢?”
毛子贞知道周文、周武哥俩都使刀,他们就偏爱这个刀,就对薛仁贵说:
“那你就练练刀吧!”
众人就拿过一口顶重的大刀过来。
薛仁贵接过刀一掂,太轻了,但也没有办法呀,“唰唰、唰唰!”就舞了一趟刀。
果然好刀法,只闻得刀声风响,见刀不见人,撒头不能近肌肤,乱箭难中肉皮身。
周文见了,连忙称赞说:
“好好,兄弟,幸喜今日相逢,真算能人。我们刀法哪里及得他来?”
弟弟周武道:
“便是。这样刀法,世间少有的,我们要及他,万万不能。看他一刀也无破绽,可以批点得的。”
那仁贵使完,插好了刀,说:
“二位总兵大人,请问方才小人刀法之中,可有破绽,望二位指教。”
周文、周武连声赞道:
“好!果然刀法精通。我们倒不如你,全无批点。”
薛仁贵笑道:
“二位总兵,休要谬赞。若说这样刀法好,便是多有抬举了。小人要二位将军教点,故而使刀,为什么反讲你不如我,太谦逊了。二位将军这大刀,我性不喜它,所以不用心去习练的。我所最好用者是画杆方天戟,现在常常使,日日当心,时刻求教名师,这个还自觉倒好些。”
周文、周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