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扑咬等技能早已经手拿把掐,祁青开始训练它气味追踪。
云倾歌觉得很有趣,就看见青青杵着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两只前爪子还时不时的刨一下地板,好像东西藏在地板下似的。
最近的祁青有点奇怪。
也不能说奇怪,只是他跟云倾歌的关系又变成了以前那样暗卫与公主之间的主从模式。
祁青对她言听计从的态度不会变,但不敢再跟她对视,话语中的“你”又换回了“您”,也刻意的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时不时的又会控制不住那点距离。
云倾歌就像个作壁上观的局外人,看他陷在隐忍与放纵之间挣扎辗转、徘徊不定。
她其实很清楚,祁青自幼就被训练成为公主的暗卫,誓以要以命护公主周全。
那“身份有别,不可僭越,以下犯上,其心当诛”的观念在他心里扎根极深,所以他分明难以遏制的想要靠近,却只能竭力压抑。
云倾歌任由他挣扎,等他心里的天秤失衡,反正她看着怎么着也快到临界点了。
青青的训练以它从被窝里翻出藏好的手雷结束。
云倾歌找了一部古装电影来看,讲述的是一段跨越千年的爱情故事。
柴火炉烧得很旺,上次在山里砍的木头被劈砍成小瓣,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墙边,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云倾歌拿了两份青花椒黑鱼片出来,配上两份大米饭,还有祁青的果汁,自己的咖啡。
勺子里舀上一勺鱼汤,加一勺米饭,再盖上一片黑鱼肉,一口喂进嘴里,幸福得云倾歌只想把孙远扬抓过来夸一顿。
云倾歌看电影正起劲,窗外忽然响起了压抑的“呼呼”声,像是远处有巨兽在沉闷地喘息。
祁青起身去将窗帘拉开,就见远处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
云倾歌起身来到窗边,正好看到外出领粮的第一批队伍正在回来的路上,快的已经陆续进了单元楼,慢的还在小区大门外。
他们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一丝愉悦的神情,似乎在庆幸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有了一点食物可以充饥,至少不会被饿死了。
“你看咱们不是安全回来了?那些人就是怂,活该没饭吃。”
“他们得气死了吧,因为一个恶作剧粮没领到,哈哈哈哈!”
“有些人就是一惊一乍的,遇到点事就慌的不行。”
“人家万一就是好心想提醒大家呢,没发生还好,万一真的发生了,那不是救了很多人的命吗?”
“我还说要吹台风了呢,它怎么不吹?”
正巧此时,一阵刺骨的寒风猛的吹过,众人被吹得一个趔趄,有的人甚至摔倒在了雪地中。
“你个乌鸦嘴快别说了,赶紧回去吧!”
然而这阵寒风,只是一个前奏。
有人回头,看到不远处犹如压顶的乌云迅速往他们的方向笼罩过来,狂风呼啸而来,如恶魔在疯狂追赶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