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到国外的第一晚，没有急着去见那些地下金融机构的负责人，而是选择和叶初宁留在程毅的公寓，观察这里的氛围。

夜晚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意，程毅和陈妍妍的居住环境虽然还算宽敞，但窗外的街道却透露着一股微妙的不安定感。这个城市是东欧的金融中心，光鲜亮丽的表面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边怎么样？适应吗？”林慕言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随意地问道。

程毅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日子总得过下去。”

陈妍妍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自嘲：“总比在监狱里好吧。”

叶初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你们总会熬过去的。”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林慕言看着程毅，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疲惫。

程毅虽然接手了赵正堂的洗钱体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掌控了一切。恰恰相反，这个位置的每一天都伴随着压力和危险。那些曾经依附于赵正堂的势力，并不会因为他接手了系统就轻易服从，反而会暗中观察，甚至试图试探和削弱他的权威。

这种长期处于高压状态的精神折磨，比单纯的威胁更加致命。

“这样吧，明天我们出去转转。”程毅突然提议，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轻松，“这座城市有些地方还是挺有意思的，带你们看看。”

林慕言皱了皱眉，本能地想要拒绝：“没那个必要吧，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早点理清这边的情况比较重要。”

程毅却摆了摆手，笑道：“你都来了，总得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吧？放心，事情我心里有数，一天时间耽误不了什么。”

“你确定？”林慕言眯起眼睛，“我可没你那么闲。”

程毅耸了耸肩：“你是不闲，但你也知道，我和妍妍这段时间压力有多大。我不只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个城市，更重要的是，让我自己也放松一下。”

这句话让林慕言微微一顿。

他看了程毅一眼，沉默片刻后，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行吧，那就当我带你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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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览城市的表象

第二天清晨，四人开车驶向了市中心。

这座城市的历史悠久，建筑风格独特，既有现代化的商业街，也有中世纪风格的老城区。街道两侧的咖啡馆、书店、精品店林立，行人步履匆匆，但气氛悠然。

程毅开着车，边走边介绍：“这座城市表面上是东欧的金融中心，吸引了全球的资本流动，但实际上，地下金融才是这里真正的支柱产业。许多看起来高端大气的写字楼里，隐藏着各类地下银行和资金中转站。”

“那你现在是属于哪种？”林慕言淡淡地问。

程毅笑了笑，语气略带调侃：“如果非要分类，我应该算是‘不完全合法，但也不算完全非法’的那种。”

“听起来挺微妙。”叶初宁摇了摇头。

“微妙的地方多了去了。”程毅一边开车，一边指了指远处一座恢弘的建筑，“看到那栋大楼了吗？那是一家国际投资公司，表面上管理着数百亿资金，但实际上，他们手里的大部分资金，都是通过地下洗钱系统流动的。”

“明目张胆？”陈妍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