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迟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注意到皇上没有出声,便道:“除了看护老松的两个人,还有奴才,其他的并不知道。”
葛黎道:“这就好办。”转向宗决,眉眼轻淡却果敢,“派人连夜采集树脂,就是松树上流出的东西,越多越好,将它熬制有黏度,然后把断裂的部分粘上,虽然不能保证时间长,但是三天应该可以了。”
高至有些瞠目结舌,不禁看向宗决。
宗决又是诧异又是惊喜,略一思忖道:“调用暗卫连夜去做,记住,这件事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
“是,奴才遵命!”
那人匆忙离去。
宗决又吩咐了高至几件事,并不避着葛黎。
葛黎也没有在意,在她的心里,宗决就是她的世子哥哥,即使有过犹豫和忐忑,但是她愿意为他分担一切。
只是,看着泼墨般的天空,听着滂沱的雨声,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场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第二日变得淅淅沥沥的,因为直往天坛的早就人工开凿出一条天梯,所以祭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百官在皇上的带领下于黎明时分便赶到了天坛。
果然看见山顶上有一个硕大的圆台,正中屹立着一棵老松树,枝干遒劲,有两人合抱也未必抱过来的树干粗实,一道道瘢痕和树纹昭示着年代的久远,树冠如偌大的伞盖撑开。
宗决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天坛的东南侧。
他神色肃穆,腰背挺直
。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宗决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最后率领陪祭群臣再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撤供,将供品送进火炉中烧掉,以示由神灵带回天上享用。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宗决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
最后礼成,自始至终,老松屹立不倒,谁也没有发现出什么异样。
果然看见山顶上有一个硕大的圆台,正中屹立着一棵老松树,枝干遒劲,有两人合抱也未必抱过来的树干粗实,一道道瘢痕和树纹昭示着年代的久远,树冠偌大的伞盖撑开。
宗决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天坛的东南侧。
他神色肃穆,腰背挺直。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宗决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最后率领陪祭群臣再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撤供,将供品送进火炉中烧掉,以示由神灵带回天上享用。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宗决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
最后礼成,自始至终,老松屹立不倒,谁也没有发现出什么异样。
此时,葛黎着太监服混在宫人中间,用眼睛的余光梭巡着周围以发现可疑的迹象,突然,草丛中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拾起,是手指长短的管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焦糊,甚至还有点微热。
她悄然塞到袖子里,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利用绝顶轻功攀上老松的树顶,将这些容易导电的东西绑在上面。雷电劈下,接通电源,对老松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而对方本意是想要将老松连根拔起,只是老松年代太过于久远,根系盘结牢固,所以只选择了树冠。
老松的树顶被雷电击中,这些东西也四散崩开,没有被及时地捡起来,遗落一两根也是正常的,但是百里老松恰好在天子祭天的时候被雷电击中劈断,在这个时空里,神灵和上天的力量是人所敬畏膜拜的,所以,自然有人质疑天子的能力和德行。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机缜密深沉,步步都算计的已无缺漏,只是,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相信,这个人还会出现的,她很期待,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喜悦。
仪式结束,宗决率臣子逶迤离开,刚刚离了不过一里距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有人惊呼出声,“倒了!倒了!”
只见老松咔咔着硕大的树冠往一边倾斜,因为过于笨重竟然将旁边的几棵松树压倒在一边。
树倒,天谴,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住了,有的面面相觑,有的点头,有的窃窃私
语,还有的沉默着,诡异紧张的气氛蔓延着。
宗决脸色难看至极,千算万算,及时补救,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正在这时,听到有歌声吟唱,“我在舍卫时。约敕瞿昙身。汝共摩诃萨。赍经来东秦。历落神州界。迫至东海间。广宣世尊法。教授聋俗人。与子威神法。化道满千年。年满时”銮铃叮当,一道人倒骑着一头驴沿着山道缓缓而来,腰里别了个酒葫芦,嘴里恣意地哼唱着,见了这人马竟然也不慌,悠闲自得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