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情好了很多。
等等,尾巴?
眸子深处的小桃心和尾巴的大桃心如出一辙,细长的,从尾脊伸出来,黑色的,仿佛带着韧劲,
“忘记收了,”江远色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到摇得很不值钱的尾巴,用后脚踩住,
一晃而过的手遮住视野,
再移开,对方已经把尾巴收的好好的,
霍启越莫名有些可惜,
“你的手怎么了?”手里有几处红点,速度太快,霍启越没看清,
他抓住冷的像冰的手,
像在满是砂石的湿地狠狠摩擦过,手掌破开的皮黏在伤口上,手指尖还有被锐器割过的痕迹,正在一点点渗血,
“怎么会搞成这样?”霍启越胸口堵堵的,光鲜亮丽的魅魔,突然这么狼狈,他很不好受,
“啊?”江远色装傻,“这是勇者的象征。”
霍启越低垂着眉目,换了个地方抓他的手,“跟我去浴室。”
“进食吗?”一听到这个,魅魔开动了脑筋,
他湿湿的,
霍启越湿湿的,
吃饭!
“对,”霍启越的笑容在明灯下异常诱惑,“跟我来。”
食物的气息,又变得香甜了,像伯爵红茶慕斯散发的味道,
晕乎乎的魅魔跟着他进去,
“不!”热水放好,人高马大的霍启越站在旁边看他浸水,“我没事。”
“乖,”霍启越自觉将身份对调,“处理完伤口你就可以吃了。”
“其实刚刚是你身上的臭鸡蛋味,你闻错了。”
“?”江远色企图沉入水底,
“我给你放好水了。”这个人真好懂,霍启越眉间笼罩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轻松很多,
他出了浴室门,
等待的这个时间,他解开了大麻袋。
哗啦啦的废品堆积如山,
最熟悉的是精美包装的酒盒,
他捡来打开,血迹在最薄的纸处洒了一片,渐渐消失了,
霍启越的笑容立马淡下来,
果然是捡废品这件事吗?
他不能天天伤春悲秋,要是魅魔不聪明,天天出去捡,把自己又弄伤怎么办?
霍启越打开后面几个酒盒,也许是江远色的手艺见长,灵巧地拆下能卖的纸皮,没有再被划伤,
“聪明的讨吃鬼。”
浴室里的水声在情绪放空时越来越大,他后知后觉自己胸腔乍鸣,
霍启越不知所措地打开手机,视频声放的很大,
盖过水声吧,
室内太热了,霍启越又把窗户打开,
“叔叔,别拉了,我害怕。”
“?”他知道这句话哪来的了,
“蠢笨的坏鸡蛋。”霍启越恨恨地感叹,把解开的领口扣上了。
——
“我洗好了。”活色生香的魅魔小心翼翼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湿了的红发拢在一边,眉间携着的水汽几乎要把人溺昏,
霍启越闻到过很多次江远色身上的味道,
这次是自己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我帮你吹头发,等下上药。”霍启越强行压下奇怪的想法,
“不亲亲吗?”
“或者做爱?”
“你可以抓着我的尾巴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