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刚录完口供,警方就在她的旁边,一旦她出口解释的内容和刚才的口供有出入,那就麻烦了。
她只能敷衍着:“我出去跟你说。”
秦暮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抚着她的脸颊,满眼心疼:“就在这说吧,我是律师,也可以帮你。”
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时亲含糊回答:“去找我哥的时候被打了。”
“什么时候?”秦暮疑惑问:“你昨晚不是一直在酒店吗?”
“是之后的事。”
时亲有意模糊着时间线。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问得越多纰漏越多。
好在警方并没有在意这段对话,因为她刚说的内容与口供内容基本可以对上。
“我先去做伤情鉴定,再晚点都快好了。”
时亲以去医院为由从警局溜走。
秦暮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他的眉头始终微微皱着,他依旧对她刚才说的话感到怀疑。
而且也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天空一碧如洗,阳光穿过高楼大厦之间倾泻,照得人暖洋洋的。
时亲站在路边打车。
秦暮亦站在她身边,大有要陪她一起去医院的意思。
她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关心。
“要不你先去忙吧,你刚才去派出所肯定是有案子在身吧?”
她巴不得他离她远点。
秦暮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坐我车去吧。”
“不用不用,你去忙。”
时亲推着他,催促他快走。
她不经意间碰到了他手上的牛皮纸袋。
袋子很薄,一碰就会发出脆响。
时亲大脑的弦瞬间绷紧。
那档案袋是空的。
也就是说,他来派出所不是因为案子,而是因为她?
工作只不过是他遮掩的借口。
这种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的感觉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秦暮抬起一只手,温柔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坐我车。”
男人的声音听着悦耳温和,却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