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睿点点头，难得聪明一回，指向在场喘气的所有人，“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二姐你说是不是？”

一直当隐形人的乔雨汐被不长眼的乔子睿拉下水，心中怒气翻腾。

好在，她有个好母亲，不等她说什么，杨若娴便抢先道:“老爷身心疲惫，还不快把老爷扶回房间休息！”

“是，”下人应道，心中忐忑不安的去搀扶乔谦。

在他们碰到乔谦的那刻，害怕的事情没有到来，反而他很是配合的捏着眉间，随着他们离开。

乔谦一走，杨若娴在杨松的示意下吩咐起来。

只见她先是吩咐下人把不服的乔子睿关起来，派人把乔雨汐送回房间，再是以文姨娘等人自己作死为由，吩咐下人处理干净。

下人忙碌，她厌恶的走到杨松身旁，低声询问:“父亲，眼前事该如何是好？”

杨松侧目注视着她，“你觉得该如何？”

杨若娴目光闪了闪，“女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杨松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遗留的血迹，背过双手往外走去，“走吧去看看杀人凶手有何见解。”

杨若娴攥了攥帕子，紧追其后。

*

乔谦书房没有外人，杨松直截了当的开口:“没有外人，乔大人不必装模作样。”

乔谦垂眸不语。

杨松直截了当的开口，“乔大人不妨好好想想余后之事该如何？府中死了几个下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乔谦讽刺，“呵，杨老爷这话说的对也不对，焉知府中几个下人不是你我前车之鉴？”

杨松脸色阴沉。

乔谦盯着杨若娴怒气难压，但他聪明的没有彻底翻脸，而是说起重中之重，相比较府中之事，宫中之事才最要命。

“乔雨薇私心做出灭族之事，杨大人又该如何？

陛下压而不发全是因凤命传言，你我能活到现在皆是因凤命一事，若陛下一怒之下不再看重凤命，那我们又该如何？”

“杨大人别忘了你也在九族之内！”

“你在要挟老夫？”

乔谦冷哼，彻底不再装，“要不要挟杨老爷不也在九族之内么？你我皆为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别以为杨老爷拿捏本官便可事不关己！”

杨松被乔谦的态度气笑了，他指尖叩动桌面，眼底闪过杀意，面上却颔首赞同，“乔大人说的对，那请问乔大人该如何做？”

“父亲……”杨若娴见杨松低声下气，急忙阻止。

奈何，她的阻止得来的是一双冷漠的眼睛和一双闭嘴的眼色。

乔谦收回落在杨若娴身上的视线，沉声道:“现如今想活命必须牢牢抓紧凤命，只要薇儿凤命常在，皇上忌惮，你我便可安然无事！”

杨松讥讽，“乔大人别忘了，真正身怀凤命的人还在时刻挑衅着你！”

乔谦扣紧桌角，“那便送她去死！只要她死，薇儿的凤命必会常在！”

杨松戳心，“乔大人不是一直这么做的么？”

乔谦深思，“以往碍于摄政王不敢将此事闹大……如今我便要将此事闹大！只要那死丫头被弃，谁又会信她鬼话！哪怕……陛下得知，也只会以为是摄政王觊觎皇位而生出谋逆！”

杨松得以总结，“你要算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