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自己的脸,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自己怎么有点舍不得他离开了?他并不出众,而且长得还有些丑,他说话放肆,看似还有些品行不端。
他曾瞧不起她,让她给他做妾,就凭这一点,她便觉得他是不能被原谅的。只是他走了,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莫不是教他的时候,他太听话了?还是平日里他勤快的帮她处理家务?这些春虫虫有些想不明白,她回到屋里,告诫自己还是安心过年吧。
屋里冷冷清清的,地上的火盆里面也是快要熄灭的炭火,屋内并不温暖,江南的冬天很潮湿,那风也是格外的冷,吹在脸上冷飕飕的。
春虫虫搓了搓手,在火盆里面放了些炭,然后她打开柜子,却见自己的柜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几身新衣服。而她并没有准备过冬的新衣呀。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那个吴长生什么时候动了她的衣柜。她用手抚摸着那件崭新的衣服,感觉好像那吴长生没走一般。她愣了愣神,拿着灯笼去了楼上。
楼上摆放着好多东西,光稻谷就有十几袋子,她有些想笑,她想笑那吴长生真傻,自己一个女子,怎么才能把这么重的稻谷搬下去吗。
可是一回头,却见屋内空荡荡的,她坐在米袋子上,感叹,或许自己好久没朋友了,孤独让她太需要有人陪伴了吧。她看着面前的一堆红纸,和一些窗户,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下了楼,她在屋内转着,忽然感觉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这些日子她除了给那些三三两两的村民看病以外,便就是一心扑在了吴长生的学业上。
现在他不用她去教了,她便再也找不到事情做了,若是以往,她可以弹琴,也可以和莫念珠下棋,甚至和顾凌风还有萧暮尘他们一起去游街。
但是此时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又一次涌上心头,她站在门口往外张望,她好想吴长生还能回来,哪怕是和她说说话,可是吴长生估计已经出了颜家村了。
春虫虫蹲下,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在心里想,自己或许是该找个人嫁了。起码有人陪在身边,她便不会这般孤独了。
现在的她好像很害怕孤独,那孤独的感觉像是毒蛇一般在她心里撕咬,她好想说,如果吴长生再和她提的话,她会答应的,哪怕他以前说过过分的话,她也会答应的。
吴长生毕竟没回来,她百无聊赖的从楼上搬下红纸,她把红纸裁成长条状,然后研好了墨开始写对联。对联有很多,她也记得很多。
可是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写什么好,想了好久,她终于动笔了,娟秀的字落在红纸上,一副对联被她写了下来。她把写好的对联晾干,然后贴在了门楣上。
不多时果真有好些人来找她写对联了,在农村还有一个风俗,这对联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写的,能写对联的要么是当地乡绅,要么是德高望重的人。
可是今年不同,来找春虫虫写对联的人,出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