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不解他的意思,等银子入库后,顾凌风叫来了吴福举,此时他拿出来三套账册递给春虫虫。原来在大夏县衙是有三套账册的。
分别是提交朝廷的账册,和县衙开支的账册,还有就是县老爷可支配的账册。总得来说就是县老爷可以根据自己的要求向百姓收税。
然后缴足了朝廷的税银,剩下的都是县衙可支配的,这些可以用作兴修水利,为百姓造福,也可以中饱私囊。难怪有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了。
他们的权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而这次入库的银子足以缴纳朝廷的税银了。而清河县还有很多其他的税可以收,比如人口税,田亩税,秋收税等等等等。
此时顾凌风却把难题丢给了春虫虫,他问她,想要银子,你想怎么要?如果按照原先的税收来收的话,那还能收一万多两。如果她想要,可以全部拿走。
春虫虫看着账册半天,她最终还是不忍心,当初她到颜家村的时候,她见过理正收税的时候,好多人哭求着,想要少一些,他们身上的税收也着实是重。
奈何春虫虫心善,她丢下账册,说道:“既然上缴朝廷的税银够了,那剩下的是不是可以不收了?”
顾凌风打笑她:“那你可就没银子了哦。”
春虫虫叹了口气,噘着嘴走了。此时吴福举却问顾凌风:“老爷,清河县养蚕,真是表小姐想出来的吗?”
顾凌风点了点头,他也跟着感叹:“才女呀。”
顾凌风看着春虫虫离开的背影,他由衷的说道:“那是你没见过,以往她在漠北的事。”
吴福举扬起眉头:“她还去过漠北?”
顾凌风回头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回到家吴福举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有股无名火,他叫来吴长生劈头盖脸的就冲他一顿骂。
吴长生不理解,他怔怔的看着他,吴福举骂累了,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杵着自己的额头,突然他问吴长生:“长生,爹是不是有眼无珠?”
吴长生疑惑,刚刚还暴怒异常的吴福举,此时怎么又问出了这样的话来呢?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道:“爹,怎么了?”
吴福举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然后唉声叹气的说道:“长生呀,本来我们吴家是能捡到一个宝贝的,那个宝贝都到我们家了,可是爹却把她给丢了。”
这话说的吴长生莫名其妙,他怔愣的立在那。估计吴福举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他朝他挥了挥手,让他走。吴长生走了,他却去了县衙。
可是县衙他不敢进,虽然他已经是秀才了,但是他知道春虫虫是顾凌风的表妹,他不敢去招惹,所以他就站的远远的。他心里很想再看春虫虫一眼。
但是到了晚上春虫虫几乎不出门,所以他等了许多天,却从未见过她一眼。吴福举过来送文书,他看到了吴长生,若是以前,他少不得骂他几句。
可是这一次,吴福举却走到了吴长生的面前,对他说道:“走,陪爹喝一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