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冯二,边城见其他几个人贩子,连同那个老乞丐,都只能抱着肚子躺在打滚哀嚎,又或者根本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心神一松,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刚刚与冯二对峙这一会儿,时间虽短,然而自己浑身上下紧张的都绷紧了肌肉,此时松懈下来,竟觉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就地一坐,抬起袖子准备擦一擦自己脸上的血,却发现袖子也早已被血浸透了,只得作罢,胡乱用手抹了抹,不叫血糊了眼睛。看起来却更加渗人了。
眼见林思衡正忙着用自己手里的柴刀,神情平静往几个人贩子和那老乞丐的手脚上一个个砍过去,听着耳边一阵阵响起的痛呼。边城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喂,你小子以前杀过人?”
林思衡不满的看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什么话这是,我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杀过人。”
“你刚刚才弄死一个,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啊。”
“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那明明是你弄死的。刚刚这句话就应该我来问,怎么,你以前杀过人,我看你下手也是干净利落啊。”
“我啊,,,等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林思衡也并不多问,将每一个人贩子的手脚都割断,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摇了摇头,走到严彪身前,嘴里喃喃念叨着:
“这个也不用留啊。”
像是找了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肯定的点点头,用手拉住严彪背后的衣领,把他拖到严老大眼前。
严彪手脚上的伤口,在地上拖出四道蜿蜒的血痕。
严老大已心知自己完了,不曾想过自己居然栽在了几个小孩子手里。心里梗着一口气不肯求饶,倒显得似乎比冯二硬气些。此时见严彪被他拖过来,看着自己儿子手脚上狰狞恐怖的伤口,严老大目眦欲裂,冲他骂道;
“啐!狗杂种!你个狗娘养的!你有本事冲老子来!来啊!杀老子!你欺负一个傻子算什么本事!老子就后悔没有听俺婆姨的!就应该趁早料理了你!你放了他!我们在做过一场!”
林思衡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只是嘴里胡乱嗯嗯啊啊的敷衍着,一边当着严老大的面,用手里柴刀在严彪身上四处比划。
边城听着严老大的喝骂声,又见严老大此时正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血泊中,一时觉得自己恍如身在梦中,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居然这样顺利。心中不免对林思衡有几分敬服,又有几分疑惑,问道:
“你那几个芋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何便有这样大的威力?”
林思衡这回听清了,眼神却仍只是在严彪身上巡梭,口中答道:
“这玩意,在我们家乡,有个怪好听的名字,叫滴水观音。
我们那里都是拿来养在院子里做个赏玩的物件,这东西的根茎跟芋头看起来差不太多,不过却有剧毒,跟乌头差不多。
寻常人只误食了一口,便要马上去看诊,这帮家伙这次一下吃这么多,若不是因为吃的是做熟的,早就没了命了。如今倒也错有错着。”
边城只觉得拿这种剧毒的东西来赏玩实在是不能理解,摇了摇头,又见林思衡一直拿把柴刀在严彪身上比比划划,不禁又问道;
“你这寻摸什么呢?”
“我看看从哪里下手比较方便,却不必像你一样溅一身血。”
边城苦笑着回到:
“你早说也就是了,反正我已经是一身的血污了,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