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因果循环(1 / 2)九门后续首页

昏暗的孔洞房间中,七天罪蹲在地上,他已经用粉笔画出了满地的数字和卦象。他盯着地面,神情疑惑,频频摇头:"真是诡异呀……”思考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从某个孔洞中传出,“有人?”

齐铁嘴赶忙跑到孔洞口处,兴奋的大喊:“我在这!我在这呢!佛爷,是您吗?”

孔洞里的声音再次传来,齐铁嘴侧身仔细聆听,孔洞里面竟是自己大喊大叫的声音:“我在这……在这……佛爷……”齐铁嘴听到回声,忽然一愣,继续喊道, “佛爷……是您吗……”

齐铁嘴愣了一下,并不好奇地继续看,而是快速后退,赶忙从腰间掏出一张符咒,撕成两半,贴在自己的双耳之上,充耳不闻。“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蹲在墙角,满头大汗,抱怨着, “佛爷啊佛爷,您到底跑哪去了,赶快来救我啊……”

另一间密室里,张启山从一个孔洞跳入一间新的密室,墙壁上依然布满各种形状的孔洞。他看着密室和四周的孔洞,有些怒意,伸手捶了捶墙壁,心里有些担心:“二爷和老八怕是也被困在这些一模一样的房间里了……”张启山长叹一声,十分无奈,再次钻入一个新的孔洞中去。甬道四通八达,深不见底,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抽出一把军刀,一边爬一边用军刀敲击墙面,

忽然有一块砖头被敲松了,四周落下许多灰土。张启山有些激动,赶忙用力去推那砖块,砖块四周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片刻后,砖墙受力坍塌,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心道:“终于被老子挖出来一条暗道!”他兴奋地赶忙将洞口扩大,探头朝里面看去,洞里面是一条全新的通道,张启山爬进了通道之中。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脖颈后面有半截头发在皮肤上一闪而过。

爬了一会儿,一丝光亮照了进来,张启山惊喜万分,心道:“出口!”他加快了速度,奋力向着光的方向爬去。

爬着爬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那光源似乎比先前更远了,于是回头望了望自己爬过来的路,心里疑惑:“爬了这么一大段,怎么那光源越来越远了……”他仔细凝望那通道尽头,确实有光,而且光是暖色调的,看着那光亮,张启山脸上燃起一丝希望,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下定决心,再次向着尽头爬去。

尽头的光亮依旧越来越远,但张启山似乎不知疲倦一般,执着地快速爬去。

不一会儿,张启山耳边隐约响起了车水马龙的声音,汽车鸣笛声不绝于耳。“梨园的戏票贱卖了啊,贱卖了,还有两张,谁要?”“新发的长沙日报,这位爷您买一份吗?国家大事早知道……”“老板,你这一笼包子怎么卖啊?”张启山眼神一亮,激动地猛力爬去,嘴中念道:“是长沙城,是长沙城的声音……”

可是通道四周却开始出现锋利的刀片,张启山朝着车水马龙的声音爬去,衣服和皮肤不断有刀片划过,他却面不改色,似乎毫无察觉。直到刀片划破了衣服,张启山身上一道道锋利的伤口出现,他忽然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出发来矿道那日的情景。

齐铁嘴对张启山催促道:“佛爷,出发的时辰到了!”

“好的。”张启山看了一眼尹新月, “我走了,你乖乖收拾行李跟解九回北平。”

张启山正要走,尹新月拦住张启山, “我不回去,我说了,这里才是我的家。要么让我跟你一起去矿山,要么就让我留下。不然我就自己偷偷跟着你们进矿山。”

张启山沉默片刻,看着尹新月真挚、倔强的神情,终于不再逼迫她回去,温柔地说:“在家等我回来。”尹新月面露喜色,语气略显亲昵, “你答应我的,你会回来!我就在家乖乖等你,夫君。”张启山在岔道中,默念:“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远处,长沙城的街道声音还在传来。张启山听着声音,看向光亮,只停顿了几秒,就再次朝前爬去。

爬了一会儿,他停下来,说着:“不,不对……”他的神色开始变化,他一会儿面不改色地继续爬行,又充满质疑,另一幅画面又开始出现。

东北。张家古楼巍峨的大门外,传出张家族人的声音:“张家族人,从不逃避任何问题??”张家古楼的庭院中,一位长者坐在木质的椅子上,手边拄着拐棍。长者面前,整齐地站着许多张家族人,其中一人正是年轻的张启山。

族人们恭敬地看着长者,齐声重复:“张家族人,从不逃避任何问题。”长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果什么时候,你们觉得不对劲了,那就是不对劲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要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不要去忽视它,要去寻找它。”整齐排列的族人中,张启山目光坚毅。

张启山继续默念着, “不要去忽视它,要去寻找它……”他停止了前行,神色恢复了一丝理智。他平躺在通道中,闭上双眼,开始沉思,回忆起了自己刚进洞时的情景。

在头发矿道里,张启山的后脖颈处感到刺痛,但是很快却不痛了,他不知道此时有几根头发若隐若现地一闪而过。想到这,张启山猛然睁开双眼,快速抽出军刀,朝着自己的脖颈后方,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

他割开血肉,伸手从脖颈后的皮肤中猛地撕出了几缕头发,这些头发在鲜血中扭曲摆动,仍有生命。张启山点燃火折子,将那几缕头发全部烧毁。

通道渐渐变得昏暗,张启山抬头望去,通道尽头的光亮消失了,长沙城车水马龙的声音也消失了。

张启山凝视着头发的灰烬,喃喃道:“果然,这一切都是幻觉??”他松了一口气,后脖颈处的血汩汩流出,浸染了衣服。

他全然不顾,强打起精神,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爬去,终于满身是血地从一个孔洞口跌了出来,落入一个房间。此处正是齐铁嘴所在的房间。

张启山勉强支撑身体爬起来,看到地上画着奇奇怪怪的粉笔图案,十分疑惑,又听见一些声响传来。他警惕地看去,只见齐铁嘴上半身钻进某个孔洞中,双腿露在外面,哆哆嗦嗦,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老八?”张启山走到齐铁嘴身边,拍了拍他。

“啊!”齐铁嘴在孔洞中尖叫一声,却更加快速地念叨起来:“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