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密室真章 午夜惊悚终息波(1 / 2)我在豪华邮轮上当游民首页

莫辰祎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后,夹杂着檀木匣夜光涂料的刺鼻腥味。我紧盯着他腕表在罐头箱上反射出的幽冷光泽,陡然伸手抓住他正在包扎伤口的绷带,急切说道:“快看那些霉斑!”

在潮湿的铁皮墙上,墨绿的霉斑沿着通风管投下的阴影,正蔓延成狰狞的爪印形状。莫辰祎的指尖轻轻划过第三块霉斑,刹那间,整面墙剧烈震颤,裂开一道足有十厘米的缝隙,菲律宾芒果的甜腻气息瞬间被浓烈的海腥味冲淡。

就在三十七步开外的排水口处,传来霜带着哭腔的尖叫:“甲板在渗血!我早说过这艘船被诅咒了!”

“是山竹汁。”我抬手抹去溅到睫毛上的红色液体,掌心的伤口不经意蹭过莫辰祎的衬衫下摆。他别在我领口的山茶花,突然绽放出更为明亮的荧光,花瓣的纹路在天花板上投射出一幅残缺的星图。

当第七滴夜光涂料坠入排水口,整艘游艇的警报器骤然发出与翡翠吊坠共振的尖锐蜂鸣。

霜的指甲刮擦着黄铜门,那声音犹如利刃划玻璃般刺耳:“他们触怒了海妖!露,你闻到了吗?是尸臭味!”我一脚踹翻的芒果罐头咕噜噜滚到角落,竟意外撞开了暗格里的老式留声机。

莫辰祎迅速用沾血的绷带缠住转轴,肖邦的《雨滴》瞬间变调成摩尔斯电码的独特节奏。

“密码是暹罗湾潮汐差。”我果断扯断山茶花别针,将发光的雌蕊精准插进表冠凹槽。刹那间,整面墙的霉斑仿佛被赋予生命,开始肆意流动,逐渐拼出包锦程去年在拍卖会丢失的翡翠屏风纹样。

雪的狂笑声夹杂着柴油机的轰鸣,从通风管汹涌灌进:“现在跪着爬出来,我还留你们脚趾头当个纪念品。”

紧接着,露的尖叫与重物倒地声同时炸响,二十三个监控红点如鬼魅般在檀木匣表面骤然亮起。

我急忙抓起凝结着夜光涂料的罐头起子,在莫辰祎割破的手掌上迅速描完最后一段星图。当他的血珠准确滴进第七个监控红点时,整面墙如同巨蚌缓缓张开,露出一道幽深的缝隙。

雪的鳄鱼皮鞋跟还死死卡在逃生梯缝隙中,他转身时不慎撞翻了龚宇澄藏在此处的维修工具箱。十七把扳手坠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就在这瞬间,我甩出缠着荧光绷带的起子,精准勾住他的脚踝。

莫辰祎踩着漫过脚背的芒果浆液迅猛扑过去,此时,雪口袋里掉落的翡翠碎片,竟与我耳钉产生奇妙的共鸣。

“航海水晶的折射角。”我用力掰开他紧紧攥着引爆器的手指,顺势将山茶花狠狠塞进他因惊愕而大张的嘴里。

霜举着直播手机急匆匆冲过来,我故意让沾着夜光涂料的发丝扫过镜头,高声喊道:“不是要拍灵异现象吗?这段够你涨十万粉。”

警笛声与唐嘉树的冷笑从下层甲板迅速逼近,莫辰祎赶忙用带血的衬衫下摆轻轻裹住我不住发抖的手。

当包锦程的翡翠吊坠开始吸收清冷月光,莫辰祎忽然温柔地将我后颈的碎发别到耳后,染血的指尖在我耳垂处短暂停顿了0.3秒。游艇的探照灯扫过我们交握的手,清晰照亮他腕表内侧刻着的莲花纹路——与檀木匣上的图案竟丝毫不差。

莫辰祎的怀抱中满是海盐与铁锈混合的气息,警报器残余的嗡鸣在他胸腔震荡回响。我鼻尖轻蹭到他锁骨处凝结的血痂,这才惊觉他为替我挡住通风管落下的灰尘,后颈竟被划出一道长达三厘米的伤口。

“疼吗?”我心疼地抚上他脉搏跳动的皮肤,指尖沾染了夜光涂料的幽幽荧光。

他微微低头,山茶花的残瓣轻轻落进我领口,染着血丝的睫毛在探照灯下投出如蛛网般细密的阴影,温热的气息贴近我耳垂,轻声说道:“你踹翻第三个芒果罐头的时候……比现在疼百倍。”

霜的直播手机突然从二楼甲板坠入海中,溅起的水花仿佛惊醒了凝固的时间。我紧紧攥着他浸透芒果浆的衬衫下摆,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二十三天前在免税店试喷的柑橘香水,此刻与柴油和血腥味奇妙混合,竟发酵出一种奇异而诱人的醇香。

“别动。”他染血的指尖轻轻捏住我发间半片翡翠碎屑,暗绿的流光在他腕间莲花纹上一闪而过,就在这刹那,整艘游艇的照明系统瞬间恢复正常。

三十七盏水晶灯同时绽放出璀璨光芒,就在这一瞬间,我敏锐地听见雪藏在后槽牙里的微型通讯器发出细微蜂鸣。

包锦程的翡翠吊坠在唐嘉树掌心折射出菱形光斑,老人在逃生舱门口投下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成弯曲的锚链形状。

“联络暗号是潮汐差。”莫辰祎一边用绷带仔细缠住我破皮的指节,一边蘸着夜光涂料在雪的袖口迅速画出暹罗湾海图,目光锐利地看向包锦程,“您去年拍下的可不只是屏风吧?”

欢呼声在露撞翻香槟塔的那一刻达到顶点,十七种不同国家的语言与《奇异恩典》的悠扬旋律,在舞池里交织流淌。

龚宇澄的维修工具箱恰好卡住暗格复位机关,使得那面流动着霉斑的墙,永远定格在蚌壳微张的奇特形态。

霜举着新手机,专注拍摄着肖邦变调的摩尔斯电码,弹幕如潮水般刷过整面电子屏。此时,莫辰祎正用牙齿小心解开我缠住罐头起子的发丝。

“看这个。”我在雪鳄鱼皮鞋跟的夹层里,意外抽出半张船票,1947年的油墨上印着“白鸽号”模糊的残影。

唐嘉树擦拭金丝眼镜的动作猛地顿住,镜片清晰倒映出包锦程突然抽搐的嘴角。

当游艇鸣响第七声汽笛,暗格里渗出的山竹汁已然凝结成琥珀色的糖晶。

我微微弯腰,捡拾散落一地的翡翠碎片,裙摆不经意扫过通风管的裂缝。就在这瞬间,一块翘起的铁皮勾住了我的丝袜。

莫辰祎见状,立刻蹲下身来。就在这时,他腕表的齿轮突然与暗格轴承产生强烈共振,二十三个监控红点再次在檀木匣表面诡异闪烁了五秒。

“等等。”我赶忙伸手按住他正要掀开铁皮的手,夜光涂料在我的指甲盖上奇妙地拼出一个残缺的船锚图案。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发霉羊皮纸的陈旧气息,从裂缝中缓缓溢出。十七本1973年的《航海年鉴》下压着一张泛黄纸页,边角被柴油浸透的笔迹,正在月光下逐渐褪色。

莫辰祎的体温透过浸血的衬衫,熨贴着我的脊背。他小心翼翼拆开檀木匣的暗层,这个动作让莲花纹路与他腕表上的图案完美重合。

当第七缕海风吹散柴油机的轰鸣,那本裹着藤壶外壳的日志,悄然滑落在我的膝头。封面烫金的“白鸽”字样,正被某种黑色菌斑慢慢吞噬,逐渐变形为骷髅形状。

霜的尖叫声突然从赌场方向炸裂开来,我们在彼此的瞳孔中,同时看见舷窗外一闪而过的探照灯光。

莫辰祎染血的拇指轻轻抚过我的手背,随后在航海日志表面,稳稳按下一个带着莲花纹的血指印。

此时,游轮恰好驶入月光与阴影的分界线,那枚血印竟开始贪婪吸收翡翠碎片的幽幽荧光,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整个场景充满了诡异而紧张的氛围,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