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贤在府上找到了薛岑零落一地的残躯,和云秋月告别后,将其带去安葬。
临走时,韩贤要求祁羽一定要跟着自己,在后者的百般阻挠外加云秋月的干预下,这场风波才就此平息。
“秋月,你说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云秋月深吸一口气,祁羽以为她在酝酿情绪,准备讲述一些秘辛,哪知画风突变,云秋月笑靥如花,打趣道:“你猜?”
“能不能正经点,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
不管祁羽如何旁敲侧击,云秋月都不肯说出自己了解的真相,最终只是无奈松口,道:“韩叔和他们素无瓜葛,也因为明面上所处的立场,更加不会被盯上。”
“这东西多半是寻你来的,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虽说祁羽多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感到心惊,这种无处藏身的感觉非常不好受,“这样说的话,南城要比西城安全不少。起码……大部分东西我还能应对。”
“话是如此,可南城那边……罢了,先不要考虑那么多,我给你的那枚玉佩呢?”
提到这枚玉佩,祁羽就想起韩贤说的话,不禁感到有些羞涩,难道……事情真如韩贤所说,云秋月她……”
“嘿嘿嘿……”
“啪!”
云秋月一掌拍向祁羽的后脑勺,却并没有令其感到疼痛,愠怒道:“傻笑什么呢?玉佩呢?”
祁羽从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将玉佩从怀中取出,当玉佩重新露出真容时,却令祁羽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黑了?
温润的玉质染上了一层漆黑,特别是流云纹路之上,隐约能看到奇怪的东西在上面蠕动,令人胃液翻涌。
云秋月接过祁羽递过来的玉佩,眼眸中攀附上一层怒色,寒声道:“这是烛蛊,从你身上吸出来的!”
“什么!”
不等祁羽回过神来,云秋月接着开口:“烛灵排出的漆黑粘状物,称为烛蛊。此蛊极为强烈,如若应对不及时,你会经受惨无人道的灼心折磨。”
“不过……烛灵即便有意识,却也不能自行下烛蛊。应是你此前遇到的什么人,借烛灵出现之机,向你下杀手。”
说罢,云秋月将手里的玉佩抛至空中,一道淡蓝色的剑气肆虐,将其彻底斩为碎屑。
祁羽眉头皱起,将思绪游离,一直往记忆长河之后飘荡,直到……脑海中出现了这一幕。
死寂的黑暗之中,一抹烛火突兀地跳跃。即便身附骨种的神秘男子如何努力,仍旧逃脱不了烛灵的掌控,在后者无情的侵蚀之中,男子就此落败。
之后,祁羽便遇到了于生。
“是他!”
一想到这,祁羽只感脊背发凉,于生竟在那时就已经留下了后手!
看到祁羽震惊的表情,云秋月将怀中的另一枚玉佩取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不过……他们漏算了一步,我是其中的变数。”
看到一模一样的流云玉佩,祁羽疑惑道:“你就是靠它感知到异常,这才寻到此地?”
“你猜。”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
云秋雅扒拉着嘴角的糖渍,神情中尽显满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