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着暗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又灌了起来。

暗一一身灰衣站在殷染不远处，眸子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孔萧回到酒楼，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擦拭利剑的暗一，他缓缓走到暗一面前，道：“随我去景玉湖。”

暗一抬头看着面前的孔萧，没多问一句话干脆利落的说了声“是”

“去景玉湖，以后跟随殷染。”

孔萧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暗一擦拭利剑的手顿住。

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好。”

孔萧按住他的手，道：“蔺绝尘的话，我不得不遵从。”

暗一潋着眸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又道：“毕竟，我与蔺绝尘，还是上下的关系”

孔萧使劲甩甩脑袋，看着船头处两抹白衣，嘴角扯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是啊，再怎么玩笑打闹，还是上下级关系而已，可，那有如何呢？

孔萧心里苦涩不已，红衣已经褶皱不堪，胸前的衣襟被酒淋湿，唇边都是酒珠。

他拿起一个杯子，倒满，走到暗一身边，道：“喝了。”

暗一眸子闪了闪，嘴唇蠕动，可最终没有一个字说出口。

孔萧笑了，笑声狂放，大声的对殷染道：“殷公子，借你的手下一用。”

殷染扭过身来，看着船坊里的孔萧，皱眉道：“嗯。”，她扭头看着蔺绝尘，不明所以。

孔萧又把酒杯举到他面前，酒水不受控制的洒落出来，他道：“可以了。”

暗一接过酒杯，郑重饮了下去。

孔萧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苦涩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