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嚼着巧克力,朝丹尼尔做了个鬼脸。
丹尼尔又拿出饼干能量饮料,他打开饮料瓶,递给克丽丝,温存地说:“你晕了很久,需要多补充些水分。”
“谢谢!”
两人快速吃了些东西。
“要不要唤醒姬儿,给她喂点吃的?这样睡过去可能醒不来了。”丹尼尔问克丽丝。
克丽丝摇摇头:“姬儿醒来,只会增加她的痛楚。”
丹尼尔点点头,继续翻包,包里有不少东西,两把左轮手枪几盒子弹小巧的蓝光电筒很细却异常结实的绳子等等。
“像特工装备。”丹尼尔看看姬儿,说。
“可能吧!”克丽丝含糊道。
他们继续翻看,好些东西都不知是做何使用的,找不到姬儿说的锯子。
两人面面相觑,却不能唤醒姬儿询问。
“克丽丝,你在这里赔着她,我拿刀去砍树。”丹尼尔说。
“那要砍到什么时候?对了,不知你喜不喜欢看谍战剧?姬儿既然可能是个特工,他们的锯子,肯定不会是我们平时看见的锯子,一定是看上去像其它东西。”克丽丝说。
丹尼尔露出笑容:“克丽丝,你真聪明,我们来试一试这些物件,找出锯子。”
他先拿出一支签字笔,旋开,笔芯是一支针,按一按笔尾,喷出一股液体。
克丽丝嗅了嗅,说:“像是麻醉剂。给姬儿注射一些,她就不会感觉痛了。不过必需测试一下适用量,以免危及姬儿的生命。”
“好的!”丹尼尔回答,他左手一挥,一只路过的松鼠被抓在手中,松鼠挣扎,吱吱直叫。
“能不能用它测试?”丹尼尔问。
“一般用老鼠”
“我马上去抓!”
“不用了,松鼠也凑合,来,撬开它的嘴巴。”
丹尼尔捡起一根小棍,塞进松鼠嘴里,撬住,克丽丝将笔头对准它的嘴,轻按了一下。
药液喷入口中,小松鼠很快就不动了。
克丽丝拿过来,小心看了看,放在姬儿的头边:“记一下时间,看松鼠多时间能醒过来。”
丹尼尔看看表:“现在中午:。”
丹尼尔继续翻包,找出一个眼镜包,拉开拉链,里面卷着一个被真空塑封得瘪瘪的薄毯,又找出好些东西,他一一试过,又拿出一个卷尺,拉开。
拉出的薄片不再卷曲,两侧是两种不同规格的细齿,两面有刻度,拉到位置,“嗑”一声,成为一把锋利的锯子。按一按尺子中部,咔哒,锯子缩回。原来,这就是锯子,兼具测量和武器功能。
“我去锯树!”丹尼尔站起来。
他寻找又又直树干均匀旁枝较少的树,一颗一颗锯起来。
锯子十分好用,他很快就锯下两棵树。
“丹尼尔,松鼠醒了,现在几点?”克丽丝喊到。
“:。”
克丽丝给姬儿用了一点麻药,将物件收回包内,脱下斗篷,来到丹尼尔身边。两人一起锯树,差不多两小时过去,锯了十颗树。
“噢”传来一声姬儿的大叫。
克丽丝和丹尼尔立即跑回姬儿身边。
姬儿眼睛睁得很大,双眼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似乎在凝望很遥远的地方。
“姬儿姐姐!”克丽丝唤了一声。
“两位我要去了”姬儿胸部不停起伏,气已经缓不过来。
“不,姐姐,请你坚持,我们马上就扎好木船,送你去医院!”克丽丝轻轻抚摸她的脸。
“snsrnnbn。生命是天赋的,我们惟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姬儿祈祷般说完这句话,安详地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姬儿”克丽丝和丹尼尔同时呼唤,可是,姬儿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飞赴遥远的天国。
克丽丝鼻子酸酸的,眼泪盈满眼眶,丹尼尔揽住她的肩膀,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抽泣。
“克丽丝,生命远远比想象要脆弱,逝者已去,你刚刚昏迷才醒,不要过度伤心!”丹尼尔轻轻拍着她。
克丽丝哽咽着说:“丹尼尔,像姬儿姐姐这样的人真令人感动,为了一份信念,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默默地奉献和牺牲,生如夏花灿烂,死如秋叶静美,却没有亲人为她哭泣。”
“所有有意义的牺牲都不会被忘记,一定会有人记得她。”丹尼尔安慰道。
克丽丝在丹尼尔肩头靠了一会儿,从背包里找出一块软布,沾上水,将姬儿的脸清洗得干干净净,把盖在姬儿身上的西装递回给丹尼尔,脱开裹住她的斗篷。
姬儿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烂,碎片片片掉落,克丽丝脱下自己的大衣,穿在姬儿身上。
“咦,我的胸针呢?”克丽丝看看穿在姬儿身上的衣服,愣住了。
丹尼尔见她面露焦急,猜想胸针必定是她珍惜之物,立即说:“我马上原路去找!”
“不用了,我们先把姬儿埋葬起来。”克丽丝说。
两人在附近找一个松软的地方,挖了一个坑,下面垫上丹尼尔的斗篷,将姬儿放进去,再盖上克丽丝的斗篷,将她掩埋。
忙完,天已经发黑。
“接下来怎么办?”克丽丝有些忧虑。
“天黑之后,墓园岛的公交船停了,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丹尼尔神情倒很轻松。
“就这样呆在这里,指望那个连下属都不管不顾的杀人狂来接我们吗?我看我们还是按计划去墓园岛吧。”
“你放心,他明天一定会来的!”丹尼尔笃定地说:“现在天色已晚,出海有些危险。”
“荒岛野外,孤男寡女,我怎么觉得在这里更加危险?”她露出调皮的表情。
“你担心我晚上变成吸血鬼?”丹尼尔立即竖起双手,张开成爪子,将眼睛瞪得鼓鼓的,做出吸血鬼的模样,龇牙咧嘴地向克丽丝的脖子咬过来。
“怕怕不要吓我了,丹尼尔,这可是岛!”克丽丝一边笑,一边捂住脖子往后缩。
“你怎么知道这个岛的名称?”丹尼尔放下手臂,诧异地问。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