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寒告诉胖子,准备挑选出两千人犯,命他组建正路先锋军时,胖子咧嘴圆起眼:“大哥你是不让兄弟我,当消停的官吧?”
“兄弟不要这么说,都是人嘛!总要给留条出路为好。况且草莽出英雄,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吴寒心说你这个打架小能手,可没少住过班房。
“大哥你提过去的干啥?兄弟现在可学了好。”胖子咧嘴不爱听。
“行了,你明天从城里多带些工匠,收拾出边塞兵营,先押解我选出来的这些人到那里,我好再亲自去选拔。”吴寒不瞪眼,胖子还真要磨叽。
喝退胖子,吴寒猛然想起,我抢来的那些落地钟哪去了,怎么没有听到动静?
疾步来到门房,一问狼目甲才知道,是存放在城门内的仓库里,吴寒命快些取来。
很快八名狼头军,呲牙咧嘴抱着来给吴寒送钟。
“慢些,轻点,不要弄坏了。”吴寒在府门口外,还一个劲地紧忙乎着。
“督师大人,我再送你一口棺材如何?”寿材铺的掌柜,由于吴寒老是白使唤人家干木工活,两人混得很熟。
“你省两块板,快给我过来!”吴寒心想你竟敢戏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知多了嘴的棺材铺掌柜,只好自认倒霉地凑过来,当他听说吴寒要做百八十套桌椅时,脑袋可耷拉下来。
“给你工料钱,看这大过年的,你要过不了正月?”吴寒不说少给人家钱,却嫌人家抠死。
“督师是要改行,当教书先生了?”掌柜的嘴还挺赖。
吴寒忽神秘地对他道:“别说我没有告诉你,你家有不想念书的,可给我送来。”
圆了下眼的掌柜,“当朝不读圣贤书,不会八股文,还能有什么出息?”悻悻就走。
“你真是老脑筋,非得读四书五经啊?像我这样会八卦,活的不是挺好。”吴寒还逗起嘴。
“吴哥哥你现在学得油腔滑调,又弄些什么怪玩意来?”商竹不知何时走来问。
转头一看,这竹妹妹还是脖领压得很低,吴寒可不干了:“扣好纽袢,小心着了凉。”说着伸手脸对脸,亲自给商竹扣上。
狼目甲与众狼头军见了,一闭眼,这大都统可要下黑手。
咣当……
好像有一名狼头军,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绊在府门槛上,把送来的钟摔在地上。
狼目甲知道都统对这物极其喜爱,要责怪狼头军时……
“算了,坏就坏,让雷诺男爵这个家伙来收拾,顺便看他怎样鼓捣这些玩意。”吴寒挥手道。
那一个好像是摔得不行了,可还有七座落地钟好使,吴寒掏出怀表一看差些晚上六点,他重新校了下时,美滋滋欣赏起这些宝贝。
见吴寒两眼不动地看着,商竹好像与这些钟生起气:“吴哥哥,它能与你说上两句话,还是能与你唠会嗑?”
“竹妹妹……”吴寒大叫一声,急忙捂住商竹的耳朵。
咣当……咣当……
尽管吴寒捂得很严,商竹还是吓得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响声过后就是不松手,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这落地钟的声音,就是与教堂塔楼上的不一样。”
好像是脑袋瓜子又暂时短路的吴寒,还不住地劝说:“这玩意可真够闹人。”
“对不起,督师阁下,您们在亲热一会?”雷诺男爵说着,与利奇诺教士走进来。
“啊……我这是在听新声。”吴寒忙推开商竹。
精通医术的利奇诺教士,神情严肃地:“心声是每分钟大概跳60下左右,您们可能要快些。”
吴寒不懂西洋人的心,忙介绍商竹给两人。
“教士、男爵好!”商竹躬身见礼。
利奇诺教士倒没说什么,男爵雷诺却拉起商竹的手,深沉地吻了一下,“管家女士,您真美丽动人。”
商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表情还算可以,站在一旁的吴寒,可有些脸变色。
雷诺尴尬一笑:“督师阁下,狼头军急唤我来修理这钟,看来是很简单的事。”
他说着走到摔坏的落地钟前,俯身挂上钟摆,一推动,“就是这么好修理。”
吴寒见西洋人有绝活,不套来还真不行,忙说道:“我请二位共进晚餐可好?”
“督师阁下,很荣幸又接到您的邀请,我与利奇诺教士还真没有用过晚餐。”男爵他是想捞一顿,是一顿。
“二位有请!上美味斋去聊。”吴寒还来了大方劲,不过好像是狗爪子他吃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