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接着问了一句：“当时，你的公寓还有谁住在里面？”

韩越看向顾挺之，顾挺之如实回答：“那晚，我住在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

“顾挺之。”

illia警察在平板上输入顾挺之的名字，在资料库里搜寻信息核对，确定了他是否有合法的签证，有没有其他案底，然后和b交流了下眼神。

“你和rsan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

“4月20日深夜，你在rsan的公寓里有没有和她争吵？”

争吵？顾挺之不知道那算不算争吵？他当时是有火气，他是心中不悦，说话的语气是带着强烈的不满。那又怎样？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凭什么用这么犀利的目光像盯一个犯人那样盯着我？凭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口吻教训我？要是在青城，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都不要脏我的手。

正当顾挺之在脑袋里琢磨着措辞，思索着如何回答，韩越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们没有争吵。”

“对不起，韩女士，我们问的是顾先生。”b警察严肃的目光看向韩越，严厉地制止了她，然后又重复地问了顾挺之一句：

“4月20日深夜，你在韩女士的公寓里有没有和她争吵？”

“没有。”顾挺之很干脆地回答。韩越的声音已经穿透他的身体，穿过他的耳膜激活了他的脑细胞，让他奇迹般地镇定下来，让他摇摆的思路跟上她的节奏，和她的合拍。

“有没有动手伤害她？”

“没有。”顾挺之一口否定了。

“有没有对韩女士发生性侵行为？”

性侵？这两个字听起来竟是像犯了罪似的那样沉重，顾挺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冲动了，没错。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只是想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和性侵扯上了关系？看起来这事越扯越远了。

b警察说这句话时，严肃的目光像鹰一样审视着顾挺之，这样的目光让顾挺之几乎窒息。见过大风大浪的顾总，在青城那些小警察都要看他的颜面，在这个澳洲警察犀利的目光下，脊背竟然有些出汗。他阴沉的面上当然要保持镇定，镇定，再镇定！

“性侵？”顾挺之故作镇定地反问道，然后摇头，一口咬定没有性侵行为，不论怎样，他相信韩越也希望自己是这样回答：“没有性侵。”

韩越听到顾挺之这样回答，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她向警察补充了一句：“哦，他是我男朋友，我都快生孩子了，他怎么会对我性侵呢？”

警察不苟言笑地说道：“我提醒韩女士一句，在澳洲，处于婚姻关系，同居或是亲密关系中的双方，并非意味着你的伴侣有权强迫你进行任何性行为，或者在你非自愿或被迫的情况下同意进行任何性行为。对伴侣任何强迫性的性行为都被视为家庭暴力。如果遭到你伴侣的性侵犯，你可以指控他，他有可能被逮捕。”

韩越点头赔笑：“谢谢指教，我明白了。”

该回答的都回答了，韩越和顾挺之以为这下总该完事了吧，谁知b警察的声音又响起：“4月20日深夜，我们接到你们邻居的举报，第一时间赶到你们租住的公寓，当时公寓并没有人，原来韩女士住到了医院里。家暴的举报和韩女士住院，这两件事情竟然巧合地发生在了一起，我想听听你们的解释。”

也就是说，在他们奔向医院的时候，警察曾经到过他们的公寓去调查。那可是深夜啊。看来澳洲的法律对于所谓的家暴不是一般的严苛，而是一件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韩越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