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院里有台手术,主刀医生认为韩越手脚利索,最后缝合的时候,把活给了她。其实这些手术,她在国内的时候做过很多,只是目前她还只是个学生,在澳洲没有行医执照,只能参与些边角的活。下了手术台,已经下午两点了,韩越走出医院,想到附近吃些东西。
悉尼夏季的太阳火辣,肚子咕咕咕地在叫,人有些晕乎乎的疲惫。经过一条静街时,路上安静得没有其他行人,甚至树上的鸟叫声都没有。不远处走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亚裔男子在她身边停下,朝着她微笑,非常有礼貌地向她打招呼。
“请问您会讲国语吗?”他说着带有印尼口音的国语,手里拿着张纸条。
韩越点头:“会。”
“我想去这个地址,怎么走?”他把纸条递给韩越看,纸条上面写着地址。
韩越摘下墨镜,朝纸条看了一眼。她只顾着看纸条上的地址,男子眼底闪过的精光她并没有发现,只以为是问路的路人。
正当韩越摇摇头,刚想说也不知道那条路的时候,突然的,她的脸被这个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喷射液体。她都来不及反应,液体被精准地喷射在她脸上,连喷了好几下,然后男子迅速而有力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脑袋里迅速闪现了几个字:“迷药!绑架!”
与此同时,一辆轿车“吱……”的一声蹿过来,在路边停下。后车门打开,男子快速地把她往车上拖。她反抗不了,男子的劲儿真大,而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一声“help”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男子拖上了车,车子以飞快的速度开走。
这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了。刚开始她的意识清楚,她看到车上总共两个男子,一个是刚才问路的,另一个是司机。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韩越感觉头晕乎乎的,全身没有力气,然后逐渐地眼前开始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直至昏厥过去。
当韩越猛地醒过来,她察觉手脚和身体都被绑住了,被牢牢地绑在一根柱子上,她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被绑架了。这些像是惊悚片里才有的故事竟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首先是害怕,内心一下子就被恐惧感吞噬了。她尝试着挣开,绳子绑的很死,她压根挣脱不开。
她环视周围,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一些木箱,光线有些暗。在一张旧旧的桌椅前,暗暗的光线隐藏着两张男人的脸,其中一个男子就是假意向她问路浓眉大眼的,另一个平头皮肤黝黑,是开车的司机。
她看起来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不光身子被死死地固定住,何况自己一个弱女子面对两个大男人,哪里是对手?
“别动,动也没有用,你跑不了。”看到韩越挣扎着,浓眉大眼的操着印尼口音的国语开口。
“你们是谁?”韩越问道:“为什么要绑架我?”
他手里一直把玩着一把五寸长的利刀,漫不经心地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