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涛愤愤不平地吼道:“都是顾挺之那个混蛋,不择手段置欧阳集团于死地,让我们陷入绝境。这个人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欧阳展也是一脸恨意。
苏海涛突然压低声音说:“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找人做了他。”
欧延展为苏海涛的这个提议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心里的恨需要有突破口去宣泄。他心里很恨顾挺之,不是他用计逼着自己,故意抬高那块土地的价格,欧阳集团怎么会走到这么被动的局面?好像让这个人消失,才大快人心。
苏海涛认真地分析道:“我想了很多方案,枪杀?投毒?火灾?绑架撕票?这些都会留下杀人痕迹。不留痕迹地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杀人于无形,查无依据,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案。他不是经常往海城跑吗?我们就在半路上找个绝对可靠的人把他的车撞了,制造一起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不留痕迹地送他去见阎王爷。”
“关键是要做得干净,不能露任何痕迹,不留任何手尾。”
“哥,你放心,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我找的那个人是个死士。他死了,死无对证,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欧阳展掏出香烟,给苏海涛递过去一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海涛,毕竟是犯罪的事,你就不害怕吗?”
苏海涛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顾挺之不让哥好活,我就先让他死了再说。”
欧阳展明白他的心情,他也是欧阳集团的股东之一。如今公司到了这个局面,他也不好过。可是,谋杀,这毕竟是犯法的事情,一旦被查出,那就是死罪。自己才三十出头,好日子还没过够,不想因为杀人去偿命。
欧阳展严肃地说:“虽然他腹黑,置我于死地,可我还是不想死人,也许我们可以想着别的办法报复他。”
苏海涛一脸不以为然:“他们顾氏家大业大,资金充足,横向纵向发展都做得顺风顺水,私生活上,他倒也干净,怎么弄他?”
欧阳展半眯着眼:“或者可以从他的女人身上着手,那个叫韩越的,你没见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命……”
苏海涛显然不高兴了:“哥,我们是弄顾挺之,弄其他人解不了恨。你怎么妇人之仁了?是他逼我们走上绝路,他做一,我们做二。”
欧阳展摇头:“怎么说,他对付我用的是计谋,我们对付他不能用阴谋。”
苏海涛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干还是不干,就等你一句话。”
欧阳展深深吸了一口烟,喷出的烟雾朝苏海涛脸上弥散开来。他一想到是谋杀,就会本能地紧张起来,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白白的墙壁,内心无比惶惑。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场惨烈无比的重大交通事故,车子严重变形,里面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