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展笑眯眯的回答道:“对,我是老狐狸,你是上天派来迷惑我的狐狸精。”
“我是狐狸精?那我就用狐媚子功夫迷死你!”马维维用几分醉意的口吻说。
欧阳展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等着这一天。”
一句话,把马维维心头的压抑打消了,一天的阴霾暂时没有这么沉重了。她突然侧头看向欧阳展,昏暗的路灯打在他的侧脸,露出刚毅的弧度。这个五官只能算是端正的男人,在这一刻这一个角度竟然也有让人心动的颜值,也只有这个男人让自己能活得真实些。她把视线落在被她咬的手臂上,带着血痕的牙齿印竟然那样深。
“疼吗?”她心疼地问道。
“疼,疼得我只想叫娘。”
“那你为什么不叫?”
欧阳展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马维维,说道:“如果能让你好受些,这点疼算什么?”
马维维沉默,吐了口气,回到了那个凄楚无奈的状态,她突然苦笑一声:
“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一直想和我上床吗?好,我给你,今晚就给你。”
马维维说得很决然,就像经历了生死炼狱一般。
这句露骨而直白的话对欧阳展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迅速朝她瞥了一眼,目光穿过声音,透过她长长睫毛下的眼底,发现她的眼里不是而是凄楚。
车子一路穿行,穿过一片车水马龙,停在了某个高档小区,欧阳展熄火,说了声:“这是我家。”
马维维点点头,像走向刑场的烈士一样的冷静,说了一句:“我们上去吧。”
在电梯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目光好像没有地方搁置,就这么安静的站着,空气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因子,让他们呼吸变得困难。可是彼此都心知肚明。
电梯启动,引领着他们向上,像是预示着走向天堂的路好像无穷无尽。“叮”的一声,终于到了二十八楼。当电梯的门打开时,马维维走在前面,欧阳展跟在后面。她从来没有来过他家,但是好像就像来过一样,在他家的门口停住了脚步,等着他把门打开。
欧阳展在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望着这扇铁门,他的内心仍然有些迟疑,仍然在思索着,似乎要给马维维充分的时间让她冷静,不要以后后悔此刻的冲动。这扇门好像是一道横戈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天斩,一旦跨过,再也没有什么神密可言。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四目相对。
“你想清楚了吗?不要以后说,我趁人之危,在你的新婚之夜诱骗了你。”
马维维眼中漫上一层苦涩,凄楚一笑:“我的新婚之夜?你不是看得最通透的吗?我哪儿来的新婚之夜?”
“你不后悔?即使我没有给你任何承诺?”
马维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门,漆黑的眼底漫上一层破釜沉舟的坚定:“我知道你的女人很多,也不多我一个。我是自愿的,你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