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四个人已识字,我先带走两人,随我奔走各地。另外两人,一个留此地,一个赴金井镇向周全斌报到,有事径至泉州满营找我,相信今天日落前即可拿下泉州满营。
郑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向他做一个的手势,并解释以后都以代表成功或胜利,一时人人都有笑容。
告别郑袭之前,我又为他把脉探诊一番,我告诉他:葵庵公,健康的身体是事业成功的基础,请注意劳逸均衡,过劳则耗气伤血,过逸则气血易于凝滞,因此要注意劳逸适度、动静得宜,并需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我希望一起创业的伙伴,都能看到推翻满清,恢复中华的那一天。
我带着两个连络官,一路向北,往泉州府衙行去,接近施琅驻所附近,时间已近午时,我请两个连络官就近到少林寺用午斋,申时二刻,到泉州满营正门探听消息。
我从仍从原路跃墙而入,至施琅屋前报名进见,施琅亲自开门引进,这次倒是吃食、饮水都已准备好了,两人匆匆用完餐食饮水。施琅拿出一套颇旧的六品武职彪补服,要我穿上,穿好深蓝的清朝旧官服,看起来还真像后世演殭尸的服装,不禁莞尔一笑。
施琅说:名义上,这次是官式的正式拜会,出京时,皇帝有特别交代,我在闽的行动,都要随时知会泉州满营,相信他们也已接获了同样的指示,因此一接到我的拜会通知,他们立刻同意。
否则以满人骄横的脾气,要去拜会不等个三、五天,没有送礼物,想都不要想进门。我心想,这是汉人愿意接受统治,甘心做奴隶的结果啊!
泉州满营距离府衙不过三千四百余步,两人安步当车,片刻即至,满营营前一片肃杀之气,迎面扑来,里面戟甲兵戈林立。显示满人防卫之心仍在,不可轻侮。施琅上前一步告进,就听里面传来半生不熟的汉语:让他进来!
进入帅帐,但见前厅广大,勉强可容下350人,隐隐传来上好楠木的香气,显然是新建成的豪华营舍。
施琅向前一步,向当中一人曲膝半跪道:下官施琅报到,特来请安,恭请指示。施琅与那个甲喇章京官阶相同,却要行跪拜礼,其他人也端坐不动,满人高人一等,其侮慢倨傲至此,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那甲喇章京指了指一旁的马扎道:坐下说话吧!我一直乖觉地缩在一角,一言不发,也没人搭理我。目光看似随意的扫了一下,不多不少,连那个甲喇章京一共十人,都坐在有高靠背的太师椅上,脖子正好都高出椅背一小截。
施琅不卑不亢的坐在马扎上,不发一语,看似谦恭地等候指示。
我弓着身子,疾步上前,觊准每一个人的颈动脉,各单击,最后一把抓住那个甲喇章京的脖子交给施琅,告诉他:施将军是武夷派第一高手,武艺超群,你要命的话,就不要乱动。其他九人都身不自己地滑下椅子,昏厥在地。
施琅制住那个甲喇章京,我把门关上,顺手拖了一个满脸虬髯,个子高大的满人过来道:我们不杀人,只控制满营一段时间,之后将恢复所有人的健康、自由。
说罢,将十个人都施行截脉细流手段,并将九个昏迷的人,都解除武装后,拖到后厅,武器统一放到正厅旁边的一间厢房,那个甲喇章京已显得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我要他再叫十个人进来。
那个甲喇章京已无反抗能力,但却不肯听命行事,施琅在他的后腰重重一戳,看他痛得脸上痘大的汗水,顺着他的两颊津津流下,只好乖乖地照办,施琅在他的后腰拍了两下,痛苦之色立刻消失,只是还显得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
另外十个人进来,我依样把门关上。打昏后,都施以截脉细流手段,并将此十个昏迷的人,都解除武装,拖到后厅,武器也统一放到一旁厢房。
如此成了标准作业程序,那甲喇章京也自我解除心理障碍,不再抗拒。因此,作业加速,一个时辰又一刻就全体施作完成,我也忙得额头冒出细汗。
我请施琅控制好那个甲喇章京,并守好摆放武器的厢房。再度确定没有遗落之后,我将被我打昏的人一一拍醒,并赶到前厅。
众人都醒过来了,有些体质好的人,是自己醒过来的。众人一一在前厅集合后,都已显得无精打采,莫名其妙的样子。
在驱赶的过程中,有几个特别凶狠的人,也曾想暗算我,但我此时正完成施展截脉细流的手段,这是一种绝对要求精准的细致活,因此全身真气鼓荡,暗算我的人吃的苦头可大了,不是手脚红肿,就是脱臼、骨折,痛得哇哇大叫。
待众人到齐,我告诉众人:我们不是来杀人的,只是因为不愿意接受清廷的统治,不想做满人的奴隶,因此我们要远远的逃走。
我们只会控制满营一段时间,在我们离去之前,将恢复所有人的健康、自由,也不会给诸位留下任何后遗症。
在此期间,你们的食量会变小,身体是处于近涅盘状态的,各个器官都在休息之中,也像蛇或熊的冬眠状态,对身体健康是有益无害的。
但是,任何一个未解除禁制成功逃脱的人,一个月后必死,我保证,天下无人能解。在我们离开之前,每个月我都会为各位诊治一次,以确保健康。
但是,任何一个想反抗的人,我们将立即殊杀,绝不容情。刚才暗算我的人,因尚未告知,这次就不追究了。今天你们必须留在此地至酉时结束,时辰到了即可回家。我再送各位一首诗,提醒各位,不要闹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