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明朝一年的税收仅为宋朝的八分之一和清朝的四分之一,这也使得明朝成为了历史上税赋最低的朝代。
天启七年十一月,崇祯帝即位后,勤于政务,同时大力清除阉党,崇祯帝抓准时机铲除了魏忠贤的羽翼,使魏忠贤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然后一纸诏书,贬魏忠贤凤阳守陵,旋之下令逮治。
在其自缢而死后,下令磔尸于河间。此后,将阉党二百六十余人,或处死,或遣戍,或禁锢终身,使气焰嚣张的阉党受到致命打击。
东林党再次拥有了抬头的机会。崇祯二年,崇祯皇帝下令为东林党人恢复名誉,并下诏修复东林书院。
东林党又掌权了。当然,废除工商税是第一步,借着崇祯帝清除魏忠贤势力的时机,取消或降低了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
随着明朝中后期,以皇族、王公、勋戚、宦官、及有功名为代表的大地主阶层大肆兼并农民手上的良田,大量农民从而土地流失,而大地主阶层又利用手中特权千方百计少交税甚至不交税。
于是随着人口和田地的增加,明政府的税收收入竟然不增反降,而国家的财政支出却在不断攀升,明政府很快就陷入了入不敷出的财政困局。
正是这种背景下,魏忠贤出现了。怎么做的,当然是找东林党人的后台老板们交税。经过几年时间,国库开始又充足起来。各地开始出现魏忠贤的生祠。东林党怎么坐得住呢!
魏忠贤的好日子只延续没几年,魏忠贤一倒台,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只拥有贫瘠土地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各种天灾不断,生产骤减,造成了大量农民的破产,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
此时北方皇太极又不断骚扰入侵,明廷苦于两线作战,每年的军费三饷辽饷、剿饷、练饷开支高达两千万两以上,国家财政早已入不敷出,缺饷的情况普遍存在,常导致明军内部骚乱哗变频传,士气低落。
最终,农民起义军攻破京城,崇祯帝无奈自杀。
1644年农历甲申年三月,闯王李自成的大军攻破北京,三十五岁的崇祯皇帝让太监敲响紧急状态下召集官兵勤王的大钟。
可平时那些在朝廷上慷慨激昂的东林党,无一人出现,早就作鸟兽散了。只有太监王承恩在旁陪伴。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吊死在紫禁城北面煤山一棵槐树上。
崇祯吊死的时候,太监的评价是若魏忠贤还在,天下本不会如此的。文官的评价是:独夫授首,何足道哉!
崇祯皇帝对东林党的遗恨是,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为亡国之臣。
只可惜,崇祯一直到死的时候才发现东林党偷税漏税的真面目。
在明朝后期有一个怪现象任何国家加强对私人经济活动控制的政策,任何国家试图增加工商业税收的行为,都必然遭到他们在朝廷的利益代言人东林党坚决一致的抵制排斥。
而且这样的抵制活动,几乎无一例外的获得了成功,而且这样的成功进一步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正确性。
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几乎成了他们无往而不胜的理论法宝,农本商末在他们那里的意思仅仅是你国家要打就只能打农业的主意,你要增加农业赋税,可以商量,你如果想要增加工商业税收,那就休想!
不言利,只言义,那都是对国家政府,对皇帝说的话,意思是你政府,你皇帝只要说说义就可以了,来说利就不好,就不光彩!
国破家亡,人财皆失,时人短视,疯狂逃税数十年,自以为占了大便宜,却不知这实乃地地道道的自杀之举,可悲可叹。
东林党人一方面指责皇帝与民逐利,而他们自己何尝不言利?简直就是对利言到了缁铢必究的程度,国家要想增加一丁点的商业税收都好似老虎拔牙一般困难。
类似汉武帝时期那种加强对私人经济管制,对偷税漏税行为严厉打击的政策,在与匈奴的战争后,汉帝国的国库为之一空,汉武帝必须要推出一种创新的聚敛财富手法,才能使战争和自己的享乐生活能够继续下去。
于是,元狩四年,他颁布了算缗和告缗令,所谓算缗,就是对商人和手工业者征收财产税如有隐瞒不报或自报不实的,鼓励知情者揭发检举,这就是告缗,实施得非常成功。
在明朝,那是休想得以成功实施的,连做梦都不要想,因为有一群天下最不要脸的东林党人盘据庙堂,世代相传,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