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杨雄已到了,在学校里这个小舅子功课并不特别突出,但是人缘极好,身边不乏死党围绕,我说雄哥儿,先坐下来喝口茶吧!你姊姊要换嫁衣没那么快的,说说你们新圣虎们镇分校的趣事来听听如何。
杨雄说道:同学们都盛传校长姊夫做人周到,处处为人着想,从不为难人,反而无往不利,就以此次迁建学校的事来说,虽然因为不去勉强别人,使得正规学习中断了十天左右,但是也学习到许多课堂上所没有的东西。
同学们都觉得获益良多,而且经过这件事件,使得新圣市新、旧移民更加团结,无形中,我军获得高度的信赖与肯定,在这潜移默化之下,大家都充分领略什么是王者之师。大家对校长姊夫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我问道:在学习得过程中有没有觉得那些课程枯燥乏味、太难、太浅、太直白等等问题的有没有?杨雄回答道:如果非要说缺点,我倒是觉得国语课本第一册应该要分青年营、少年营两个不同版本。
因为那个内容也太浅显、直白了,虽然我们知道是为了教我们如何拚音,并不在乎内容本身,但也太欺负人了,回家都不敢念给家人听!就怕被家人取笑。
我回答道:你的意见很有价值,我会请新奥分校开始改过来,青年营的学生已经是半个大人了,念那么幼稚的文章确实很别扭、难为情。我想青年营的课本改成千字文或其他必较正式的文章好了。
距离午时只剩一刻,欣儿终于姗姗而来,有六个姊妹帮她化妆,果然精致多了,看这样子新娘化妆这个行业要不发达都难呀!爱美是人的天性,只要过得去,花多少银子都成呀!
我们一行九个人由杨雄带路,出乎意料之外,欣儿归宁并未选在圣地亚哥堡岳父大人杨富的总部,而是在施元帅的总部,杨雄解释:施元帅说欣儿归宁就是整个定远侯部的事,而且主公也尚未来视察过,我们是有点儿失礼了,正好趁此时机补上。
施元帅的总部其实比圣地亚哥堡还要近一些,从王府后面穿过一片绿地就到了,施元帅与岳父大人左都督杨富都是以治军严谨著称,他们的营盘从未曾有被攻破的纪录。
虽然目前仍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在外,但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毫不含糊,还有不定点不定时的巡逻哨,真是固若金汤。哨兵看到我也仅是点头微笑,行注目礼,并不张惶失措,显见平日训练有素,知所进退收放自如。
兵力只剩三分之一,岗哨又安排得如此结实,等一下又要喝杨欣的归宁酒,我很好奇施元帅与岳父大人左都督杨富如何调配兵力。
到达施元帅的率帐,施元帅、教育部副部长坦图墨图与岳父大人左都督杨富及一干副总兵已列队欢迎,没看到陈天生,应该还在巴打雁市驻守吧!施元帅说道:我听王上的话,很久没去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今天是喜事所以可以说一说。
我原本也有一个小女儿与欣儿同年,所以我都把欣儿看成是自己的小女儿,因此今天她要归宁我就不由自主地抢着办,对不起,杨都督,我这是有病,请见谅呀!王上医好我有形的病,却医不好我这无形的病呀!
我说道:有病的岂止是你施元帅一个,碰到朝代更迭的惨事,又遇到好杀戮的明郑政权,这种人伦惨剧不知有多少哩,现在我已与汪部长谈好,将在奎松市设立精神专科医院,因为我们这里的人,包括施元帅、黄公爷等人,都曾遭逢过大难。
表面上与常人无异,实质上是否有病,很难说,但一发作起来就头大了。逍遥散或是加味逍遥散,其效果都不明显,显然是还未找到对症下药的方子,现在开始一面依照传统方式治疗,一面作积极性的创新研究,正是好时机。
我继续说道:由施元帅这个症头发作的时机来看,显然是有药可医,就不知岳父大人杨都督和欣儿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杨都督说道:王上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这团队每个人,虽非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虽非亲骨肉却胜似亲骨肉,还有甚么忙不能帮的?
我说道:施元帅想当岳父啦!众人恍然大悟,杨都督拉着欣儿和我,到施元帅面前,说道:快拜见父亲大人、岳父大人。
施元帅呵呵大笑,说道:我好像看到我自己的心轻松了很多了呀,谢谢你们!谢谢王上呀!
欣儿的归宁宴有了这个插曲,开席时间午时已快过了,两位岳父大人赶忙肃客,但只席开不到二十桌,席间我问其他战士怎么喝这归宁酒,施元帅兴头来了说道:我们通常海军是以管带,陆军是以千总为单位开伙,大约是二百人左右。
平时训练及执勤,每次以一个时辰为一值,因此夜间照样轮值,并不影响白天的工作,喝这归宁酒者则分为两班,午时前轮过的午时喝,午时后才要轮值的晚饭酉时再喝,机会均等,也不影响作息及营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