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见远侯财政部郑部长率领主管商业事务之副部长曾定老及商业局长龚孙观共三人,过来报告此次因应粮食危机处理经过及经验反馈的具体作法。
待大家坐定之后,我首先说道:这一次的粮食危机,差一点把我们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财政部各级人员的努力功不可没,这是我来此的首要目的,其次是因应此一危机的作业方法,必须传承下去。
由于将来工作的复杂化、多元化,每个人都不能像过去一样,在同一工作岗位上做太久,因此要把好的工作方式传承下去,这就是经验反馈,如此才可以让后来者,即使没有来得及参与该项工作,也能从文件中获得具体的认知。
报告以副部长曾定老为主,郑部长及龚局长在一旁协助,曾副部长首先回忆在九月四日抵达奎松市时,听说我军拘押之原住民都无隔宿之粮,就大感不妙,后来一想我军尚有战备存粮,而且此次撤退堪称顺利,就安心睡了。
第二天我听说了,我军拘押之原住民数目不少,我即往见部长,郑部长连系各部结果,数字更可怕,这个缺口已经不是节约可以弥补得了,必须另外寻求途径才能解决。
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日本,因为我们熟悉日本,日本又是个大国,但是后来想一想放弃了,日本是个很奇怪的国家,事实上日本是个缺粮的国家,人民都处于半饥饿状态下,习惯成自然,因此普遍身材不高大。
到日本去购粮,真正是缘木求鱼,更像是火中取栗,只要你一出手,粮价肯定应声上涨,而且是无止境的上涨。到时主政者出面干涉,保证一粒米都运不回来。
我们也考虑过琉球,只是琉球实在太小,起不了甚么作用,而且琉球也不是一个有余粮的国度。
因此我们眼光放到较不熟悉的越南、占城、暹罗、柬埔寨,甚至缅甸、马来西亚也不轻易放过,而且所到之处都是沿海的各个人口集中之处,买定离手绝不拖延,现在这几个国家应该正在为缺粮所苦,却还不知原因何在。
其实我们这次,只是将浮在市面上的粮食,收刮一空,潜藏在农家的窖藏粮食还很多,只要政府或是富户愿意出高一点的价格收购,农家的窖藏粮食还是会释出的,因此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危机。
搜购人员之间及与战船之间的联系,短的用旗语,长的用信鸽,结果都没有一个人失去联系,时间一到全体返航,所有采购的货物也都全部运送回国,中间没有漏失货物,也没有人员失踪。
清里此次紧急采购的成果,所采购的粮食合计是我军原储备粮食之一倍,所耗费之金额却不到四百万两,我军原储备粮食有一半是政府配给,只有一半是采购所得,总共在粮食采购就用去约四百万两。
所以此次紧急采购的单价,约仅及国内搜购价格的四分之一,虽然稻米的品种有所不同,但是达到这样的成绩诚属不易。
加上这次紧急采购所得的粮食,我国现在储备粮食足供全体军民一年三个月所需,因此农业部粮食及仓储事务副部长温达,这段时间奔波于我国各地,寻找适当的储粮地点。
日前温达接获王上指示,已前往八打雁市,研究废弃矿坑再利用的可行性,若属可行几乎可以一次性解决所有仓储问题。
副部长曾定老报告完毕,商业局长龚孙观补充说道:我方采购人员每到一个地方,一定先找当地的华侨,介绍通晓对方语言的人士,给予一笔不菲的报酬,言明先付一半,事情顺利办成再付另外一半。
通常是找当地最大的粮商二至三家,假装不经意之间问到粮价,然后继续追问如果大批购买,他的最大能力可以筹到多少货,价格又要如何再订,结果每一家都接受一个购粮数字,以及未达标准的处罚条件。
最后当然几乎没有一家能达标,所幸,我们的处罚条件订得都不算太苛,最多只让商家白做工,倒不至于血本无归,因此还有下次再见面的余地,只是怕地方政府会留难。
郑部长接着补充说道:搜购人员之间及与战船之间的联系,短的用旗语,长的用信鸽,结果中间没有漏失货物,也没有人员失踪。其实其中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选定一个地方就从中间开始,再向两边延伸。
而且向两边延伸之前,预先都决定好了比重,如此接应的人心里有数,接应时船只的调度、人员的安排,都可以事先规划好,不至于手忙脚乱无头绪。
至此午时已到,我们结束早上的会议,下午专门讨论经验反馈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