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她听到有人这么说
“如果是我。”靳烈风捏住她的下巴,深紫色的眼睛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叫人沉醉,“如果我爱上什么人,就算爱情是易碎的泡沫,我会用尽一切的办法,把泡沫保护起来,不让它碎掉。”
突然之间,阮小沫好像再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眼中只看到靳烈风,耳里只听到他的话。
他的声音,好像从乌云中破开缝隙,透出阳光。
“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罢,我爱上那个人多久,我就要让那泡沫存在多久!”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宛如砸在她心上的。
阮小沫说不清这句话在她心里发生了什么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刚才她拼命隐藏的泪水,跟决了提的洪水一样流个不停,沿着脸颊往下掉,甚至掉到靳烈风圈着她的手臂上。
靳烈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阮小沫只以为他是因为被自己泪水掉到手上,所以嫌弃。
她连忙扯着纸巾去擦,一边擦一边道歉:“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唔!”
唇上被人用力地吻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掉了个方向,被压在了椅子里侧。
靳烈风整个人挡在她身前,单膝压在宽大的椅子上,倾过身深深地吻着她。
这个吻来势汹涌,叫她完全招架不住!
靳烈风的吻慢慢下移,阮小沫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直到肩膀一凉,她才惊觉即将发生什么。
不行!
不能在这里!
她用尽全力去推靳烈风,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吻得更深。
她推他的手,也越来越没有力量
“咚咚咚!咚咚咚!”
总裁室的大门突然被敲响,阮小沫被这一阵声音吓得瑟缩一下,终于彻底回神,用力咬了咬靳烈风的唇。
靳烈风身子一僵,慢慢退开,深邃的眸底,有着尚未熄灭的谷欠望。
这次阮小沫只是希望他停下来,倒没有像以前一样咬破,但那道薄唇上的咬痕,却尤为清楚。
靳烈风的食指轻抚过性感的薄唇,野兽般的眸光凝视她许久,才站起身,按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阮小沫松了口气,身子瘫软在椅子里。
刚才靳烈风看她的眼神,仿佛分分钟会不顾外面敲门的人,把她给就在椅子上拆吃了似的
门开了,欧阳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兴高采烈地往里跑:“哎呀呀,还好我想起来了,车钥匙忘在这里了,哈哈哈!只是又让公司司机跑一趟,还挺麻烦的咦?”
拿到那只之前放在那些文件上的车钥匙之后,欧阳文看向这边,才依稀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什么。
“啊那个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哈哈哈哈”他笑声尴尬地往门口跑去。
就在他手疾眼快关上门的一刹那,一只沉重的玉石摆件重重地砸上门板,咚地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阮小沫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摊碎玉,懵逼地想着。
刚才靳烈风是真的打算谋杀吧
还好欧阳文溜得快,不然她该怎么办?
帮忙毁尸灭迹么,还是去检举靳烈风杀人?!
“在想什么?”男人低低的嗓音,不悦地在她身边响起。
阮小沫呆呆抬头,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没有没有”
靳烈风冷哼一声,用力捏住她下巴,俯下身。
就在阮小沫没搞清楚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到唇上一痛,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痛!
她连忙摸到唇上,摸到深深的牙印。
“阮小沫,你记清楚了,你是我的女人!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靳烈风的眸底深沉,声音里裹挟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威胁:“我一定让那个人死得比谁都惨!”
阮小沫在用了一秒钟飞快回忆起来。
难道这就是她一进门就看到他一张冰山脸的原因?
这男人醋劲怎么这么大
就算是她那么说,也不至于杀人吧?
“我那时的意思只是说我是他公司的人,不然我还能找什么借口”
在靳烈风的视线的逼迫下,阮小沫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