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1章 糜烂不堪(1 / 2)断西风首页

蔡英麟的父母与妻子及亲戚们纷纷闻声赶来,却见到蔡英麟已经气绝身亡不禁是哭天抢地、乱成一片。众人也都是束手无策、茫然不解、面面相觑。蔡英麟妻子房丽君哭了一阵儿,顿觉丈夫身体有异,便求大家伙儿多用手电筒照照蔡英麟的身上。这时,众人才发现蔡英麟的后脑鼓个大包,足有鸡蛋大小,於血肿胀如红球儿,令人心悸,似乎只要是稍一触及,那血球似乎就得爆炸开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更是衬托出阴森狰狞、恐怖万状。多亏人多势众,否则,若只有几个人的话,也早就得抱头惊叫、争相逃命去了。想是蔡英麟死前从背后遭到了他人用钝器很大力道的击打。大家才从杨树上往下解救他时,根本就没有让蔡英麟受到二次伤害,这当中有好几位蔡英麟的亲戚在场可以作证的。房丽君与家人止住了哭泣,开始仔细察看蔡英麟身体其他部位。果然,蔡英麟的后背有两处长长的红色的血痕,似乎是被人用斧子或菜刀之类的利器所伤,虽然创口不算太深也不算太重,但是,有明显是出过血的过程,内衣都与肉凝固在一起已结成厚厚的血痂了。房丽君仿佛受到了何种启迪,立即破口大骂起门大电与牛春花夫妻来了。门大电与徐易坡年纪相仿,也算是小学同学了,可门大电的妻子牛春花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夫妻两人年龄相差七八岁,门大电的第一个妻子与他结婚不到半年就与他人私奔了。而门大电与牛春花的孩子这时候也就多说有三四岁,夫妻二人还是如胶似漆的恩爱阶段。当然,夫妻也都没在场,只有几个门家的亲戚在旁边儿。房丽君这一骂,众人心中也立刻恍然大悟起来了,因为,蔡英麟跟牛春花的风流韵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虽然相差十多岁,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蔡英麟的钱可没少搭牛春花,两人好的几乎是明铺夜盖了。房丽君为这件事儿没少和丈夫打闹,几次三番的以离婚、回娘家、喝药与上吊来威胁花心丈夫。可是,蔡英麟不为所动,依然是我行我素,别说妻子的责骂了,就是父母及亲戚的苦口婆心也无济于事。房丽君舍不得聪慧秀丽的女儿,亦是舍不得蔡英麟的舌吐莲花、挣钱能力,只能是一边咒骂牛春花一边苦盼丈夫迷途知返。这不,今年夏天蔡英麟拿钱给门大电与牛春花盖的三间大瓦房,还里外镶的瓷砖儿,连地面儿都是镶的瓷砖儿,锃光瓦亮、格外气派。还给门大电买了一台雅马哈125的大摩托车,也是价值不菲。

难道,好的比亲连襟还亲的蔡英麟与门大电会真的反目成仇、拔刀相向,后者会进而向蔡英麟痛下杀手,从而逼得好面子的蔡英麟羞愧难当、含恨自缢?

人越聚越多,房丽君虽然被家人劝慰着,可她那尖锐至极的怒骂声仍然是传出多老远,夜深人静之时,别说是凤远屯的人了,甚至高山屯的人都能听到了。门大电的两个亲叔伯哥哥门大风、门大雨也赶来了。不一会儿,门大电的亲哥哥门大雷也来到了现场。只是门大电与妻子牛春花始终没有出现,这似乎更加验证了房丽君的推断是无可置疑、千真万确的了。众人都等待着真相大白的时刻尽快到来。赵家人好不尴尬、无奈、惶惶不安,一边谦疚的安慰劝解房丽君与家人,还得回头张罗结婚典礼等流程之事,好在,门大风门大雨哥俩个也是干过多年的忙工头儿、带过客的脸面人物,当即帮助茫然失措的赵家人主持婚礼继续进行下去,门大风门大雨哥俩个成了救场队员,这么一来还真让众人有些啼笑皆非、忍俊不禁,有的人实在是被这种滑稽、幽默式的安排逗得掩面偷笑、强忍着没乐出声来,由于天黑,谁还注意到谁捂脸偷笑?蔡家人与那些直近亲戚们又都被蔡英麟的意外身亡而搞得惊魂未定,又被房丽君不顾后果、主观臆断的哭叫咒骂勾得恨意绵绵、是谁也没有心思出来计较慌慌张张的与蔡家人一样方寸大乱的赵家人此刻安排门大风门大雨兄弟来接替死去的蔡英麟为其主持婚礼有何不妥,或者说有没有挑衅意味儿啦!没有人在意了,只有另氏旁人暗暗中喜笑颜开。因为人家新娘及娘家送亲的大队人马也快要到赵家了,蔡家人与门家人见房丽君依然对门大电牛春花夫妇谩骂不休,都已经选择了报警,是非曲直只等法律给予公正的判决了。

很快,三辆警车呼啸而至。对蔡英麟的遗体进行了细致的尸检,结果与蔡家人所认为的一致:蔡英麟死前后背受到了菜刀的削砍,后脑遭到了棍棒类器具的袭击。房丽君直接告诉民警:“我丈夫蔡英麟是被门大电杀害的,请警方将杀人凶手门大电、牛春花绳之以法、立即枪决。”警方当然不能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得调查取证,拿事实说话。反常的是,身为赵家婚礼上忙工的门大电居然闭门不出,连整天四处闲逛的牛春花也是一反常态的头影不露了。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极要面子、虚荣心极强的蔡英麟见自己头部与身上受到了重创,已经无法在赵家第二天的正日子主持婚礼及招待客人,便想用上吊的方式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给妻子发了似是诀别短信,借以得到众人的搜寻苦找,他躲到了屯口原先大庙的旧址处的一排杨树下,等有寻找他的人奔来了,他急忙将脖子伸进了鞋带系好的扣里,寻来的人会急忙将他救下,也借此来个“自尽未遂”的壮举,这样会得到家人的谅解、外人的些许“尊重”。谁知道,蔡英麟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上演了一回水浒传中宋清的老婆想用上吊来吓吓丈夫与婆家的人,听见丈夫从院里向房里走来,就急忙把脑袋伸进了绳套儿里,勒住脖子,踢开脚下的凳子,便上了吊,只等丈夫开门惊魂未定的来解救她。可谁知,就在宋清要推门进屋时,却突然想起了父亲吩咐过他的一件事儿来,便立即掉头回父母那儿去了,他老婆悔死也是来不及了………蔡英麟便也这么自导自演了一部弄假成真的自缢悲剧。

赵家人也挺倒霉,婚礼正进行的热火朝天、欢歌笑语、喜地欢天,警方却不住的在婚礼现场进进出出、逐个人的排查、询问。搞的赵家人与新娘方面的娘家人好不恼火、丧气。

上午九点多钟,赵家的结婚典礼快接近尾声了。门大电与妻子牛春花也终于承认了蔡英麟自缢之前确实是在门家与牛春花偷情一事,正在两个激情澎湃之时,门大电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悄悄地潜入屋内,先是用烧火棍击中了蔡英麟后脑,见蔡英麟没有倒下,且边躲闪边质问门大电不知好歹、忘恩负义。门大电气不过,这才从厨房操起菜刀抡向蔡英麟。并怒骂蔡英麟:“你他妈的才好赖不知、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呢!我都警告你几次了?你俩的事儿到此为止了,以后不要在勾搭连环了,拿我的话当放屁呐?你个老色鬼、老混蛋,谁还真看上你了咋滴?今天晚上我整死你个狗一养的玩意儿…………”

警方分别录取了门大电与妻子牛春花的口供,检验了那个烧火棍与那把菜刀,情况基本属实。看热闹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比上次张艳艳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还多。警方录二人口供时竟然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在窗外乐出了声儿,警察固然问的细致,但门大电与妻子牛春花回答时也够哏的,加上看热闹的群众素质千差万别,所以,惹得牛春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众人:“你们都围在这儿看你妈个胯子看啊?你家就没有搞破鞋的啊?都在这儿装啥灯啊?家家他妈的酿烧酒,不漏是好手儿,哼!屁股眼儿子都他妈的不干净,笑你妈个逼啊?等你们这些野屌出事儿了比我得磕碜万倍,笑话人不如人,提溜儿屁股撵上人,你们也都快要出事儿了…………”警方的办案人员阻止了牛春花好几次,让她不要出口成脏,可牛春花豁出去了,该骂的话都骂了。实在是没想到,她长的漂漂亮亮,却是如此的彪悍。而门大电则是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站着回答警方的问询,甚至都没瞅过门外、窗外看热闹人群一眼,竟然是很淡定的样子,令所有的人颇感意外。别说卧虎沟的人往凤远屯聚集,就连卧虎沟外的人得到亲友的电话也开车赶来了,比赶集与当年的庙会还要壮观许多。唯有赵家人苦丧着脸一愁莫展、哭笑不得,喜事儿弄成了这般尴尬的结果,真是过年死馿不好也得说好罢了。

随着门大电、牛春花夫妇被警方带走了,一场没有悬念的悲剧也暂时告一段落。这边儿赵家的欢笑声也早就被蔡家的哭嚎声所淹没了。两家相距不足一百米,中间只有一条小路相隔,看热闹的人一会儿看赵家喜庆的婚礼,一会儿又掉头走进蔡家悲哀的丧礼,真是忙的不亦乐乎!人人脸上都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比较亲近或关系要好的人三三两两、左顾右盼、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段子爵听了老叔老婶对蔡英麟之死前前后后的精彩讲诉,不禁是一阵恻然。老半天,他还呆呆的坐在炕沿儿边儿,不想动弹。他真有些后悔了,不回来好了,让吴优或者哪个同学把礼钱先垫付上得了呗,何苦回来趟这么一起难以启齿的风流债而引发的命案啊!真是太不吉利,唉!接吴优电话时他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自己就该多个心眼儿,给老叔老婶打电话问问就好了。

正迟疑不决,忽听院里一阵夹杂的脚步声响,“有人来了,可别再聊蔡英麟的事儿了。”老叔低声吩咐口若悬河的老婶儿一句,老婶儿立即大声说道:“子爵啊!想吃啥老婶儿给你做去,到家了可千万别难为情,老婶儿知道你面子矮鹿溪方言赧然、害羞的意思。”这时,史春雷、吴优、周刚、徐子凯等四个人推门走进屋来。段子爵与老叔老婶立即迎上几步,“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子爵回来了,这车光都不一样,我离远一看就断定是子爵开车进屯了,别人开的那个破车能跟咱们的子爵同学相提并论、同日而语吗?咋样?咋样?”徐子凯用手指着段洛辰家大门口停放的段子爵开回来的宝马车得意洋洋的对史春雷等几个同学说。“哎!徐易坡开的那辆雪佛兰景程就够给咱们同学提气的了,这回子爵又开回来辆宝马,更让我们腰杆儿溜直啊!一开始房丽君娘家那头儿的亲戚里有两人开老旧的夏利车都神气十足的好一顿显摆、得瑟,这回看他们老实了吧?”周刚解恨儿的说。“还提徐易坡呢,他现在是日落西山、日坐愁城啊!有啥资格跟子爵相比呢?徐易坡挥霍的可是四位亲人的命钱啊!开个雪佛兰也没有人重视他。说不定明天就被人逼迫而卖掉或当掉了呢!”吴优从小就跟徐易坡不合睦,这说起话来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同窗之情了。“哎呦,听说徐非泯那孩子包的煤矿现在不挣钱了,他把叔叔婶婶还有弟弟的赔偿金花光了啊!真是个败家仔儿,徐非蒲一家三口儿加上那个傻徐非双真可怜,死了都闭不上眼睛啊!”段子爵的老婶儿忍不住插了一句。“小孩子们说话你就听着得了,你个锅台转儿懂个啥啊?听风就是雨,老娘们儿家家的,瞎嘞嘞个啥呀?”段洛辰狠狠地训斥了妻子一顿。“没事儿,段叔,咱们这些人谁跟徐家人的关系都是一般化,没啥深的来往,面儿上过得去罢了,子爵和我们才是情深意重呢!老婶儿说啥都没事儿。”周刚忙对段洛辰劝解道。“就是,有外人儿我能说这些吗?挺大个老逼爷们儿担心的不是地方,怪不得跟你竟他妈的遭大罪了,一天福都没享受到。”老婶儿用眼睛瞥着丈夫气乎乎的说。“子爵,你不对劲儿啊!回来老半天了也不说给我们几个打电话告诉一声儿,害得我们几个打赌输给了徐子凯。新买的宝马吧?够实力够实力,我们几个看了好几圈儿了,太棒了、好棒!。”史春雷赶紧拍了拍段子爵肩头埋怨完又伸出大拇指来赞赏他,“我说子爵,赶紧跟我们去英麟家吧!你都到家老半天了,快去看看吧!你这么老远的回都回来了能不去看看吗?走吧,走吧。”史春雷连拉带推的催促几个同学。“子爵,回家来住啊!这大前街大后街的能有二里地了,回来时可小心点儿啊!不行还让你这几个好伙伴们给你送家来啊!我和你老叔等你回来。”老婶儿关心的说道。“不用,老婶儿,你和我老叔先休息吧,我们说不上在那儿待到几点呢,说不定得坐一宿,别等我了。有他们几个和我在一起,住哪里都没问题。”又回头对四位同学说道:“没事儿,我替你们请子凯及大家喝酒了,同学们够意思,重情重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大家对我的厚爱,只是,我们少了一个人缘最好、组织能力最强的同学啊!”段子爵不禁伤感起来。“子爵伤感、哀叹的也对,没想到我们这茬儿还没到40岁的同学里竟然开始掉头儿了,而且还是横死的,真不是个好兆头啊!这可能就开始了啊!黑白无常与索命鬼就得盯上了我们的同学会了呀,完不成阎王爷的抓替死鬼任务就得来我们的同学里选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呢?会不会轮到女生了呢?若是女生也是这么的死与桃色事件之中,我徐子凯可没有脸儿参加葬礼了,你们谁去我都不会去的。”徐子凯历来是想说啥就说啥,言笑无忌。他刚说完,周刚就不满意的回敬道:“我说子凯啊!你还像上学时一样,说话总是不经过脑子,说这丧气、晦气话,还下一个是谁,下一个是谁的?下一个姓徐,这回知道了吧?”周刚话音未落,史春雷、吴优哈哈哈大笑不止,连心烦意乱的段子爵也不禁是跟着笑了起来。徐子凯立即与周刚扭作一团。“就我姓徐啊?徐易坡也姓徐,还当煤老板了呢,抓替死鬼也得先抓他,在说了,女生里徐雪梅也姓徐,你小子说话打击面儿太大了……”徐子凯边与吴优撕扯不休一边嘴巴里也不停下。史春雷劝道:“你两个千万注意了,到了蔡家可不能这么打打闹闹的了,人家本身就是在悲痛之中,这是办丧事儿,不是结婚办喜事儿,我们来了就是要帮助人家分散、排解忧伤的。”徐子凯立即说:“周刚就是个大事儿脑袋,我说啥他都能找到毛病,上学时就这个熊样儿。”周刚不服气的回敬道:“还怨我了,那照你这么说徐易坡被耿老师逼着降级了也算同学的话,那门大电给我们在小学一年级时他还差点儿就念了半个学期呢,后来又和梁重、梁奕周铁树他们一起念完小学了呢,后来没考上初中又留级复习了一个小学六年级,又没考上才不念了。你让子爵这成天离不开书的明白人给评评理,我有一点儿错儿吗?子爵他们几个对你是不屑一顾,只有我关心你,才矫正你的劣根性,可是你跟解老尿似的,不知好歹,解大情圣是同学中第一大烦人,通过你的不懈努力,恭喜你成为二烦人了。”吴优听了拍手叫好。“吴优你和周刚真是同流合污、不辨菽麦,白瞎我这诙谐大师的智慧了,在一起念一天书也算同学,咋地?谁规定了必须得像我们几个一直没留级念到完事儿才能算同学?哎!你咋偏偏要说起人家梁奕来了?是不是从小学就开始暗恋人家啊?哈哈哈,人家早上盛阳了,早就结婚了,你还念念不忘呢。喂,周刚你刚念到小学四年级时你们家就搬到高山屯儿去了吧?你小子记性好啊!真好,比我的记性都好啊!佩服,佩服。你们说说,这凤远屯多好啊!你们家还搬高山屯儿去了,就是村部所在地呗!有啥鸟用啊?哎,哎,这没人儿我才跟你们说,春雷还叮嘱我和周刚别闹呢,你都当上村干部了还没我眼睛的机敏锐利呢,那房丽君在蔡英麟的灵棚里都偷偷地笑过好几次了,还假装在人前悲痛欲绝的呢?这就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同床异梦婚后事,到底念谁心自知啊!你们真是看不透人和事的本质与真实性儿啊!”徐子凯继续无所顾忌的说道。“你真就是个话痨儿,那照你这么说,蔡英麟与门大电还属于同学了呢,咱卧虎沟的人只要是年龄相差不出五岁都是同学了呗?顺嘴儿胡咧咧啥呀?可别啥都说了,小心路旁有耳,让人家知道了不得恨死你。”吴优忍不住训斥了徐子凯。“那不咋地?咱们小时候念书多随意啊?有七八岁就上学的,有十一二岁才上学的,今天愿意念就念,明天不愿意念了就说休学一个学期,来年接着念,你们也不是没亲眼见过,对不对?现在能行吗?路旁还有啥耳啊?你们真是过河提溜卵子担心的不是地方,这个时候的人呐,在蔡家看热闹的在蔡家在赵家闹洞房的在赵家亲戚朋友欢聚一堂议论门大电夫妇与蔡英麟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呢也在屋里呐这个时候还在屋外潜伏的人那就是趁着这屯里有热闹了,有机可乘的接着顶风搞破鞋了。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时候反而更安全,别说凤远屯了,就整个卧虎沟的人这些日子唯一的话题就是门大电夫妇与蔡英麟之死一件事儿了。这个时候出去接着搞破鞋,那被抓住的风险系数不能说几乎是为零也差不多了,尤其是凤远屯,在他妈的蔡家玩麻将、扑克的、聊天的、等着半夜吃那顿坐夜饭的,都他妈的占那点儿小便宜,谁知道,家里的老婆都干他妈啥去了?没准儿也像蔡英麟似的,哧溜儿跑小情人家去了,悲剧可能会接着上演呐!好事儿成双吗?坏事儿也得成对儿啊!谁还有闲心听我说啥啊?吴优,你就是个啥也不是的家伙,咱俩与子爵都是凤远屯老户了,子爵这么多年不在家就不算他了,凤远屯里这些个破鞋篓子哪个骚货都跟了多少野汉子那不得如数家珍啊?!你真是个棒槌!狗屁不通,房丽君跟谁好你还真不知………”“来人了!别说话了!谁也唠叨不过你啊!我就是跟蔡英麟同学,不是跟门大电同学,你咋说都有理,你跟他同学去吧,我们谁也不拦着你。喂,徐子凯先生,你觉得心里没底就赶紧回家吧!我们三个陪子爵罢了。”吴优倏地一声,将徐子凯的话打断了。这次,几个人听了吴优说徐子凯的那最后一句都忍着没笑出声来。段子爵没想到徐子凯会变得比上学时还要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这话痨儿的毛病真是不好控制,他想到了他与邱丽娜订婚后发生的那件不堪回首的耻辱事件来,嗨!这小子背地里也会像今晚上埋汰蔡英麟与解殿利似的污蔑我吧?毕竟,当时张十五之死也是轰动不已的大事件大新闻了。好在,自己立即结识了更出众的朱赟,将这屈辱掩盖了回去。唉!自己万不该在吃西餐时耍小性子啊!怎么对得起恩人叶遮月啊?她当时是那么的伤心、担忧、惶恐不安啊!今后,无论再发生怎样不顺心点事情,他段子爵都不会对朱赟及其亲人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情绪的,再说了,朱赟这般实心实意的对待他,乐还乐不过来呢啊!一定要用千倍用万倍的真情回馈好妻子朱赟!尽最大的力量报答叶遮月一家。“哎!解殿利来了吗?”段子爵怕口无遮拦的徐子凯再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便问众人一句。“来啥来啊!这不得随礼吗?花钱呐!解老尿儿这个家伙我都给他总结了,凡是花钱的事儿他绝不露头儿,若是不收礼的事儿他第一个到位,好吃好喝的甩开腮帮子,偷烟又偷酒,临走还得碰下手儿。像上回子爵跟鹰嘴乡那个对象订婚,这家伙好了,解老尿儿划拉个老满,喝剩下半瓶的酒和饮料都没放过,他也不怕得传染病,别说是男的喝剩下的,就他妈的是小姑娘喝剩下的我都不要。”徐子凯果然不会让话茬儿落地下的。“得了吧,你亲眼见到过解殿利趁着办事情人多拥挤时碰过女人的手了啊?就听你说过,没有第二个人说,这就未必是确有其事,以后可别再乱说了,我们终究是同学啊!抖落儿他、埋汰他,我们脸上也没有光彩啊!你还清高的不得了了?别说小姑娘喝剩下的呢,就老大胖娘们儿喝剩下的你也会在没人时喝个香甜如蜜、滋滋有声、回味无穷的,你可别污蔑完谢大情圣反过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周刚还是忍无可忍的反击徐子凯。段子爵心里一凉:“徐子凯这小子果然就提到了自己与邱丽娜,哼!这家伙真是个可恶的话痨儿先生!”随着四位同学有说有笑的同学往蔡英麟家奔去。四人用简洁的话语对段子爵说了蔡英麟之死的经过,以便让他心中有数。段子爵心下略宽,觉得自己回来就对了,自己终究是亏欠蔡英麟那么大的人情的,人家徐易坡和蔡英麟从小到大一直是关系一般,可徐易坡仍然来了,连韩戢璠都回来了,自己若不到场,别说蔡家人不满意,连同学们都得看扁他,既使自己有钱了又如何?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朋友邀宴,可以缓往朋友有难,必须速赴。这徐易坡就是比自己强啊!只是,他担心蔡家人也会认为是他段子爵克死了蔡英麟。终究,乡下人的迷信观念根深蒂固。

他硬着头皮跟四人来到了蔡家。蔡家宽阔的院里设有气派的灵棚,人头攒动、进进出出、灯光摇曳、悲音环绕。吹鼓手、喇叭匠等等一样不缺,仿佛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寿终正寝的喜丧一般。正常来说,如蔡英麟这种短命横死的人是不能摆放在家里的,就在庙口或屯头儿稍作停留,便直接拉到火葬场去了。他随即明白了房丽君与家人的心思,借此向门家人施威,给大家伙儿看看,或许,还能给警方些许压力,早日给予门大电、牛春花判以极刑。

段子爵随四人来到了蔡英麟灵前,双膝跪倒,磕了三个头。灵棚里的蔡家人也急忙跪下还礼。这时,房丽君认出了是段子爵,忙走到近前搀扶他起来:“哎呦,是子爵啊?不用磕头,不用磕头,这么老远你还赶回来了啊?我替英麟谢谢你了。”说着,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逝者为大,磕头是应该的,英麟哥对我及所有的同学是那么热心尽力,我俩从上育红班开始一直到初中都在一起,唉!真是好人无长寿,坏人活千年呐。愿英麟哥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烦恼。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英麟哥能力超群,却英年早逝,虽然甚是可惜,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嫂子与家人多多保重身体。”段子爵小心翼翼的劝慰她。

“子爵,你有文化,我和蔡英麟都是文盲,你回来了嫂子代表全家人感谢你。”看看附近没有外人,压低声音道:“你这两天先别急着回盛阳,抽时间帮嫂子写份诉状,我要告到法院,弄死牛春花与门大电这对儿狗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