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白乌国二皇女三皇子觐见凤兰皇。”大厅中央的一男一女锦绣华服,齐齐俯身下拜。
凤城:“平身,落座罢。”
这两人一进大厅就吸引了在座众男女目光,只见那女的高大威猛,男的也不似凤兰国男子那般娇弱,且身上有种刚正的气息。
于是众男女又感到兴致缺缺了。他们凤兰国的审美推崇的是:
男儿而像在宰相胞弟安公子那般既清雅又艳丽的女子则是像兰将般文武双全,身材高大修长却不健硕,阳光又帅气的又或是像宰相大人那般高冷无比又十分神秘的。
而白乌国现今执政的这支皇族听闻曾经是白乌国境外的蛮夷,后攻入白乌才夺了位做皇族。血脉关系使白乌国皇族人个个生得威猛健壮,这皇族来使自然让在座男女都看不上了。
随着这场变相的相亲宴展开,气氛逐渐热络,年轻男女们聊成一团。
高台上白乌二皇女携三皇子相凤城敬酒,三人表面聊的热切非常,内心却是心思百转,各自冷漠。
“这位可是凤兰国宰相。久仰盛名,听闻的大人雄才武略乃当朝第一人,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白乌二皇女突然笑眯眯的冲从宴会开始就坐在一旁没吭声的君念安说道。
当朝第一人?女皇还在这就这么说。是在挑拨离间?手段真是不怎么高明。
君念安就要开口,凤城却抢先一步道:“二皇女能被遣作来使,想必在白乌国也是深受重视罢。”
来使有两人却只夸一人,挑拨离间谁不会呀。
白乌二皇女只当没听懂,干笑两声。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君念安,只又说:“这宴会过半,贵国宰相仍未进丝毫酒菜,可是不把我白乌使者放在眼里?”
使者代表一国,这是在谴责他不把白乌国放在眼里。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君念安没有丝毫慌乱。他带着面具,自然是不方便进食,那二皇女说这话是想逼他脱面具损他颜面,损凤兰国颜面。
君念安忽地笑了,端起酒杯说:“使者说笑了,臣只是今日身子不爽利,方才未动筷罢了。既然使者如此在意,那臣敬使者一杯便是。”
说着把酒杯往嘴边递去,临近时那面具倏地分出一小块,露出他光洁的下巴和形状姣好的薄唇。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君念安又若无其事地吧把那小块面具接了回去。
白乌二皇女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神发展。一时也愣住,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却无法再说什么了。
被君念安刚刚那样一说倒像是她特意为难了他一样,虽说的确是在为难,但暗地里的和被挑破的所得效果是不一样的,再说下去丢的就是她白乌国的脸了。
凤城眼底也染上一抹真心的笑意,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纵容。
一边被忽略已久的白乌三皇子忍不住低声朝白乌二皇女喊了声皇姐,向她提醒此行的目的。
白乌二皇女于是说:“我白乌有愿与凤兰缔亲交好之意已久,现今前来亦是所谓此事。不知凤兰皇意下如何?”
凤城慢慢地嚼了口酒,才说:“本皇也早有此意,只是此事急不得,可稍后再议。宴艺将始,使者不妨先欣赏一二。”
白乌二皇女脸上带笑,说:“凤兰皇盛情邀请,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